那種。
陳牧一間房一間房的查看。
雖然之前衙役們都仔細檢查過,但相比陳牧這種專業級偵查人員,也有粗心忽略的時候。
「昨晚這些屋子裡有誰在嗎?」
「應該都在樓下。」
「這房子的隔音如何?」
「不太好。」
陳牧一邊詢問著,一邊觀察著屋子。
當看到其中一間屋子裡放著一張很奇怪的椅子,上面有繩子和細鐵鏈什麼的,好奇問道:
「這是什麼東西。」
薛采青並未回答,而是用一雙澈如明溪眸子直視著陳牧:「陳捕頭若是想羞辱我,不必這般刻意的。」
語氣依舊是那般平淡。
陳牧摸了摸鼻子,也不逗弄對方了。
這種女人不適合當情人。
正在氣氛尷尬之時,一陣腳步聲忽然傳來,陳牧看到一位身穿青衫的男子走上樓梯。
男子面如冠玉,身形修長,自帶一股子讀書人的氣質。
正是昨晚陳牧在縣衙見過的那位儒生。
此刻儒生左手中捧著一個光滑的方盤,上面刻有不同方位,盤上則是一個小勺,正是司南。
隨著儒生走動,司南輕微的晃移。
看到陳牧後,儒生愣了一愣,隨即笑眯眯的迎上前來:「這一大早的,陳捕頭好雅興啊。」
這貨竟然記住我了。
陳牧一時摸不准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索性拱手行禮:「見過大人。」
「誒,什麼大人不大人的,就是一破書生。」
儒生很自來熟的勾住陳牧肩膀,瞥了眼旁邊的薛采青,伸出大拇指。「眼光不錯。」
「屬下是奉大人之令,前來查案的。」
陳牧解釋道。
查案?
儒生眯起眼睛:「看來高大人不怎麼相信我們的能力啊。」
「這倒不是,大人只是讓小的協助你們。」
陳牧笑道。
「沒關係,其實我們三個就是飯桶。」
儒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和隊友的無能,擠眉弄眼道,「那有沒有查出什麼線索呢?」
陳牧沒有說話。
一旁的薛采青屈身施禮道:
「大人,陳捕頭,采青先告退了,若有什麼想問的,可以隨時來找采青。」
說完,便轉身離去,餘留一抹殘香。
儒生盯著她曼妙的背影,嘖嘖道:「極品啊,這種女人睡一晚上得多少錢?」
「白嫖不香嗎?」陳牧道。
儒生一怔,哈哈大笑起來:「你比我師祖更不要臉,我喜歡。」
等薛采青走的足夠遠時,儒生才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急匆匆的拉著陳牧進入一個房間。
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問道:
「說吧,有什麼線索。」
「呃……」
望著將自己身上衣服一件件脫下來的儒生,陳牧慢慢的朝門口退去,額頭冷汗沁出。
他發誓,只要對方敢撲上來,他絕對會跑!
不跑不是人!
儒生脫的只剩下褲子,露出了上半身。
陳牧注意到對方的身上布著一條條傷疤,但仔細去瞧,卻是用特殊染料畫的詭異符文。
「這椅子不錯。」
儒生在房間掃視一圈,看到那張奇怪椅子後眼眸一亮,直接走過去坐在上面。
陳牧咽了口唾沫。
他的一隻手摸在了門沿上。
昨天看著也挺正常的一個小伙子,怎麼今天就變成這德性了,該不會被附身了吧。
「愣著幹嘛,過來綁我啊!」
「……」
見陳牧躲他遠遠的,儒生招手道:「等會兒給你解釋,先來綁我,綁緊一點。」
陳牧內心糾結不已。
最終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將對方牢牢的綁在椅子上。
「手法不錯嘛。」
看著身上的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