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陳牧到來,阮先生眼眸一亮,起身拱手。
其他人紛紛行禮。
作為青玉縣的知名捕頭,眾人對陳牧並不陌生。平日裡在街上相遇,也會相互點頭問好。
「各位先生都在啊,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陳牧抱拳歉意道。
阮先生笑道:「我等也是在散心閒談而已,陳捕頭來學院是有什麼事嗎?」
「對,是有——」
「等等!」
這時,被稱呼為『李老』的那位先生忽然想起什麼,笑吟吟的盯著陳牧道:「陳捕頭,正巧你來了,老夫倒有一件事想打問一下。」
「先生但問無妨。」
陳牧愣了一下,隨即笑道。
李先生道:「前些天,阮先生給他的學生布置了一道題,以家禽為題寫一首詩,而張瑾萱那丫頭寫了一首詩,你知道嗎?」
「知道,是《詠鵝》。」
陳牧點頭。
李先生目光灼灼:「我們問過那丫頭,寫出這首詩的人是誰,可那丫頭說是你寫的。」
此時其他人也緊盯著陳牧。
面對這一雙雙充滿急切探知欲望的目光,陳牧面不改色,聳肩道:「先生以為呢。」
「我們都知道這詩不是你寫的。」
李先生語氣篤定,淡淡問道,「但是這首詩的源頭卻出自於你,所以我們想知道……這詩究竟是從何而來。」
好傢夥,我就這麼看起來沒文化嗎?
直接就否定是我寫的?
陳牧很不爽。
他一本正經的扯起了皮:「不瞞各位先生,這首詩的確不是我寫的,而是一位道士所作。」
「道士?」
眾人面面相覷。
陳牧苦笑道:「是的,大概在半個月前,我去東林鄉查一件案子,過江時正好與一道士同渡一座船,我倆閒談許久頗為投緣,那道士便吟了幾句詩,被我記了下來。」
聽完陳牧所述,眾人久久不語。
說實話,他們還是相信陳牧說辭的,畢竟對方也沒必要費口舌在這裡瞎扯淡。
而且長得這麼帥,怎麼也不像個說謊的孩子。
李老又問:「那道士名號是什麼,陳捕頭可否知道。」
擦?
你們還真信啊。
陳牧有點傻眼。
他咳嗽了一聲,隨口瞎編道:「那道士自稱——無名。」
無名!
眾人一聽,神色各異。
良久,李老輕撫著五綹長須,感慨道:「無名……無名……如此超然俗塵之人,也難怪能寫出那般意境淡然之詩。」
其他人也是紛紛點頭。
陳牧無語了。
你們一個個的沒智商嗎?
果然書呆子最好騙,因為他們會自行腦補。
「陳捕頭……」
李老面帶期盼之色,目光灼灼如炬,「那無名道士,可還吟過其他詩詞沒有?」
「這個麼……」
陳牧本來說沒有,但看著眾人全都一副很期待的模樣,眼珠一轉,心中忽然有了盤算。
既然這些人都相信,倒不如……
他佯裝出一副盡力思考的表情,然後猛地拍了下腦袋:「有的!」
有!?
眾人一聽,兩眼瞬時發光。
仿佛一群看到了獵物的飢餓狼群,恨不得撲上來把陳牧腦子裡的記憶給挖出來。
「陳捕頭還記得嗎?」
李老壓抑著激動的心情,連忙問道。
「記得並不是很多,但也有那麼幾句。」陳牧訕訕而笑。
「快快念出!」
人群中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催你馬匹催!
老子還沒想出要抄那一首呢。
陳牧內心給了個白眼。
他微微抬起下巴,仰天呈四十五度角,晨間的餘暉灑落在臉上,看的遠處一些女
第60章 道士無名名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