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這做娘的百般包庇,孩子才長成這樣,你看看濤哥兒?多懂事!陶姨娘教孩子,確實比你有一套!」衛老爺沒控制住語氣。
要不是濤哥兒擔心弟弟,過來找他幫忙尋找,只怕還不知道那逆子什麼時候跑的。
衛瀾剛一進屋,一個茶盞便朝著他腦袋過來。
衛瀾頓了頓,沒避開,故意迎了上去。
「逆子,你還知道回來,你才八歲就這般無法無天,若是進了宮衝撞了貴人如何是好?從今天起,你就在家閉門思過。伴讀的事,交給濤哥兒。便是旁人說我衛家無禮也罷了!」衛老爺說完,也不聽衛瀾解釋,扭頭就走。
衛厚濤笑看了他一眼,跟著父親出去了。
秦氏沉著臉看向他,見他一身狼狽,額角被衛老爺砸出血也沒叫大夫。
只冷冷看著他,一句話都沒說。
「誰都別管他,還長心眼了,我看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娘放在眼裡!出了這衛家大門,你什麼都不是!」秦氏隱隱感覺這大女兒如今不好把控了,只讓人關緊了門,不許任何人探望。
衛瀾嗤笑一聲,能把親女兒當男子養,不許有一切女兒家的嬌態,甚至每日的吃食都放了那種東西。
衛瀾眼眸微深。
孩子,不過是她爭寵的工具,是她不甘心用來報仇的物品罷了。
衛瀾自己在小院燒了個水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衣服躺進被窩睡覺。
兩日後,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衛家只怕在準備著送衛厚濤進宮伴讀了,便又掏出那身髒衣服穿上。頭髮扯的亂糟糟的,額角砸出的血已經幹了,明明沒什麼傷,卻顯得有些可怖。
整個人一片狼藉,可憐兮兮的模樣。
衛家外。
「宮中來人了!請衛家公子出來接旨!」帶著聖旨而來的太監眉眼帶笑看著衛家人。
衛厚濤臉上一怔,陶姨娘拉了他一下,衛厚濤這才壓抑住狂喜站了上去。
只是還未跪下,太監便臉色一冷:「衛家便是這般不通禮數嗎?什麼時候庶子也能替嫡子領旨了?」眼神掃向衛老爺,衛老爺膝蓋一軟就把衛厚濤扯回來,立馬推開,當即便請人去喚嫡子衛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