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走,風玉檀看了眼白醉醉:「我馬上要走了,水生等會兒我讓墨棋接回來,你準備開分店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去風記找掌柜幫忙。」
說著,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遞給白醉醉
「只要拿著這個,所有風氏的產業你都可以差遣。」
從風玉檀和白醉醉說話的那一刻,大廳里的人都不動聲色的離開了。此刻,白醉醉有些發懵的看著風玉檀遞過來的玉佩。
「給我啊?」這個太貴重了吧?:「你就不怕我拿著這玉佩亂來啊。」
聞言,風玉檀笑了:「無妨,總不能翻了天,翻了天我也能給你補上。」
一時間,白醉醉整個人,仿佛喝了酒似的,暈乎乎的,她的心中充滿了難言的溫暖。
伸手將玉佩接了過來:「我一定會物盡其用的。」
「嗯。」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門外跑進來一個小糰子,一頭撲倒白醉醉的懷裡:「娘親。」
然後探出個頭看向一旁的風玉檀:「風叔叔。」
原本就淺笑著的風玉檀,在聽到水生的話後,笑的更加燦爛了:「水生,風叔叔要走了,你要聽你娘的話。」
水生正鬆開白醉醉的手,準備讓風玉檀看他寫的功課,乍一聽到這麼一句話,頓時眼睛都紅了。
「叔叔要回去了嗎?」可是他還沒和叔叔玩夠的啊。
見到水生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小臉,此刻正皺著眉頭,紅著眼,心中是升起一股不舍,可想到尋叔已經回去。這一趟是非走不可的,心裡那點不舍被壓了下去。
「恩,我回去有事要辦,辦完了再回來找水生,記住叔叔給你說的話喲?」
見風玉檀不能留下來,水生有些難過的點了點頭:「我記得。」
風玉檀伸手在水生的頭上摸了摸,然後轉身就離開了,頭也沒回,墨棋跟在身後,在臨出門時,回頭看了眼白醉醉:「對了,醉醉,你們分店準備開在哪兒?」
「臨潼吧。」臨潼離是離青陽縣最近的一個縣城,來回比較方便。
聞言,墨棋點了點頭就跟了出去。
風玉檀和墨棋一走,水生頓時就焉了,整個人都提不起勁,白醉醉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小東西,剛剛叔叔不是說了他會回來的嗎?」原本還有些無精打采的水生,一聽白醉醉這麼說,頓時雙眼一亮。
對啊,他都忘記了。這樣想著高興的笑了起來,然後邁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去了書房。
晚上,白醉醉再次和白小妹和白玉梅提了開分店的事,兩人這次沒有反對,趁機提了扶幽明天要回來的事。
當初說扶幽給自己辦事去了,明天她要去臨潼就讓她們在家裡怎麼都有些不放心,最後決定還是將扶幽留下來,原本正在吃飯的水生一聽扶幽要回來了,雙眼一亮,原本因為風玉檀他們離開有些不開心,此刻頓時就不翼而飛了。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白醉醉送了水生去書院,然後在回來的路上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將扶幽叫了出來,兩人一起回了百味居。
和招呼了一聲,就坐上等在外面的馬車走了,饒是馬車快,到臨潼縣時也都是下午了,找了間還算雅致的客棧,吃了飯,然後出去看了看逛了一圈再回客棧時已經是晚上了。
難得一個人在外,白醉醉閃身進了玉靈空間,剛一進去,一隻白虎就跳了過來,把她給嚇了一跳。
「主人,你好久都沒進來了。」
白虎站在白醉醉的身邊,渾厚的聲音傳到了白醉醉的耳中,平復下心情白醉醉才看向白虎。
「外面事兒太多了,你怎麼在這裡?」她真的是太久沒進玉靈空間了,都忘記了空間裡還有這麼號人物存在,不過白虎平時一般都在其他地方並不會出現在小院這地方,這次怎麼就出現在這了?
「扶幽讓我在這裡看著這些水果,熟了就把它收了。」
白虎的『話』讓白醉醉忍不住想發笑,這扶幽還真是會派活兒。
「那謝謝你了,現在我進來了我可以自己收了,你自己玩兒去吧。」這話一說出口,白醉醉頓時就囧了,這話怎麼聽著都像是家長對自家小孩兒說的話呀。
卻不想,白虎並沒有離開,反而幫著白醉醉收起東西來,別看白虎看著是頭老虎的樣子,那動作麻利的跟人也沒什麼兩樣了。
剛收完空間的果子,外面咚的一聲響起一個聲音,白醉醉嚇得連忙一個閃身跑了出去。
剛出現在房間裡,窗外再次響起咚的一聲,原本緊閉的窗戶被撞開了來,白醉醉警惕的看向窗戶處,就看見一個身著墨藍色的身影躺在那裡,空氣里飄著濃郁的血腥味,那人受傷了,想到這裡白醉醉整個人越發的警惕起來,人在受傷的時候求生意識會讓人發揮出超乎常理的實力。
只是那墨藍色的衣服,白醉醉看著越看越眼熟,電光石火之間,她終於想起了,這衣服不是墨棋走的時候穿的那身嗎?難道這個人是墨棋??
「墨棋?」
白醉醉低低的叫了一聲。緩緩的靠近,只見那跌倒在地上的人手指動了動,然後緩緩的撐起了身體。
「醉醉,救公子。」
墨棋說完這話後,整個人都脫力了一般靠在窗邊的牆壁上。
白醉醉心頭一跳,急步走到墨棋身邊驚呼一聲:「墨棋」
卻見他已經暈了過去,白醉醉整個人現在已經急的不行了,小心的檢查墨棋身上的傷口。
肩上,胸前,腰間都有或深或淺的傷口,見此白醉醉鬆了口氣,墨棋這傷口看著嚇人,但都不是致命傷,白醉醉直接引了玉靈空間的靈泉水給他清洗了傷口,傷口接觸到水後,暈過去的墨棋有些吃痛的悠悠轉醒。
「救公子----」墨棋一醒來,一把抓住了白醉醉的手。
白醉醉這心裡也急,見墨棋已經醒了把手裡的金創藥扔到他身上。
「醒了就走吧。」說著站在窗口,翻身而下,跳到了空曠的大街上,墨棋拖著受傷的身體緊隨其後。
此時,亥時已過,街上已經空無一人,她也顧不得在墨棋面前暴露自己了,低喝一聲:「白虎!」
霎時間,空曠的青石板大街上,一隻小山大小的吊睛白毛虎憑空出現,月光下,一身白毛如錦緞般閃閃發亮,白醉醉翻身一躍,坐到了白虎的身上,轉頭看向已經呆愣在原地的墨棋。
「走啊,帶路。」
被白醉醉這麼一喊。墨棋才回過神來,忍著傷口上的疼痛,翻身而上,坐在白虎的身上,給白醉醉說了路線。
「白虎,快走,要快。」
墨棋說的話,白虎自然也是能聽見的,白醉醉低喝一聲,白虎一躍而起,陣陣寒風撲面而來。白醉醉的內心焦灼又擔憂。
寒夜寂寂,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