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門大宗師跟鐵樹神僧回來了,皆負傷,仍舊沒有拿走李劍舟的性命,被他攜帶兩徒弟飄然而去。」
公子青端著藥碗,沒有大的情緒變化,自語道:
「沒想到一個殘廢,破繭化蝶不說,初入大宗師境,就能以一敵二,仍不落下風,這神蠶經如此神奇嗎?」
孔雀思索道:
「要不要讓燕開親自去對付他。」
血劍燕開,趙國名劍榜上第一人,已達大宗師巔峰之境,覷見了一品門檻,未來有希望踏入一品大先天之境。
是如今一品堂明面上最強大的高手!
公子青放下藥碗道:「寶藥『金菖蒲』在遼東出現了一株,被某個神秘勢力公開拍賣,燕開去辦此事了,無暇分身。」
孔雀皺眉道:「那就不管李劍舟了嗎?我們待他以禮,請他來做客卿,他卻殺了我們的屬下白衣秀士,若是就此罷休,這三年來一品堂在江湖上建立的威信,勢必受到影響,別人只道我們連一個大宗師都解決不了。」
公子青只問道:「我讓你們有請的另一位不遜色燕開的高手入我一品堂的事情,辦得如何?」
「公子是說『丈刀謝堂燕』嗎?」
孔雀心裡算了一下日期:
「今天應該就會傳回消息了。」
正說著,外面的一品堂屬下道:
「孔雀姑娘,前去請謝堂燕的湘南三傑回來了,有些情況,您最好出來看看……」
孔雀聞聲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只見,一品堂外面的某一個庭院裡,這裡站著三個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脖頸處都有著一道紅紅的血線。
孔雀微驚道:「你們的脖子?」
湘南三傑的老大苦笑道:「被謝堂燕一刀划過的,當時我們站在他一丈以外,他只是輕輕揮了一下掌中的半尺小刀,刀氣縱橫而出一丈,便割了我們的喉嚨。」
孔雀走上前查看:「被割了喉嚨,你們還沒死?這種控制力道,我以前只聽聞丈刀謝堂燕煉成了一丈刀罡,殺人於毫釐之間,自詡『先天之下無敵,先天之上換命』,今日才始知他的刀功已入鬼神之境,當真不假。」
說罷,她又問道:「既然你們沒有被殺,那想必是帶回了他的什麼話?」
湘南三傑一人苦笑道:「是,他說這天下除了他的棋友,沒人能值得他為之出手,一品堂也一樣,除非一品堂有人認識他的棋局,否則,再來一次,我們脖子上的血線就要圍繞脖子一圈而過了。」
那是徹底的一刀割頭。
孔雀皺眉問道:「什麼棋局,我記得你們其中的一人,善於下棋,竟不能破?」
一人搖頭無奈道:「那根本就不是棋局,只是一個棋盤上天元位置擺了一顆白子,我試圖想下,卻見棋盤兩側沒有任何棋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著手。」
孔雀思索:「你們先下去,我回稟公子再說。」
說著,她轉身回到了精美的房間裡,便將去請丈刀謝堂燕無果的結果轉述給了公子青。
誰知,孔雀從沒見過公子青的這般失態反應:
「湘南三傑說什麼?一個棋盤上,只有天元位置落下了一顆白子?」
孔雀不解:「公子你知道該怎麼破謝堂燕的棋局?」
公子青只平躺在床上,喃喃道:「沒想到,謝堂燕竟也是執子之人。」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孔雀,你去我的寶庫,最後一層,第三個柜子里的左下方,取一個三寸小盒,盒子裡有一枚黑色棋子,這次你親自去,拿著它去找謝堂燕,不要被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第六十七章 黑白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