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衛覬幾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懵逼,不知道衛琤指的是哪件事情。
衛昪看了一眼衛覬,與衛琤問道:「琤兒,是不是磬丫頭去找你了?」
衛覬愣了愣。
衛琤看向便宜大哥,蹙眉道:「要不是磬兒來說,我還不知道大哥是這麼當爹的呢。」
衛覬神情苦澀的張著嘴,想要解釋。
旁邊坐著的五叔衛曧突然開口,道:「家族聯姻本是常事,若琤兒覺得不妥,此事暫且擱置也罷,這事兒怪不得你大哥,他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衛琤看向五叔,蹙眉道:「什麼叫為了大局?為了所謂的大局,就該犧牲磬兒一生的幸福嗎?如果是這樣,那我衛氏是否太無能了,靠一個女子換來的安定,豈不可笑?」
「並不是所有嫁出去的女子,都像大姑姑和小姑姑那般幸運,三姑以前報喜不報憂,要不是竇氏的人自己負荊請罪,你們能知道她在竇氏被人那般欺辱?」
「還有七姑姑,就因為不能生育,直接被人一紙休書送了回來,如今只能躲在白馬寺修佛,當年你們這些做兄長的,可曾考慮過她的感受?」
衛昪和衛曧面面相覷,當年衛氏被何進和張讓等人針對,只能偏安一隅求得自保,家族女子外嫁拉攏政治籌碼,是唯一的出路,他們也沒有辦法啊。
要知道,並不知道所有人都有衛琤這種逆天的手段和能力,聰明如衛昪,也無法跟大勢對抗。
衛曧心中百感交集,衛琤的七姑姑是他同胞的親妹妹,此事他感觸最深。
當年他能入朝為官,還多虧了妹妹的犧牲,在竇氏的幫助下,才混得一官半職。
可他的前途卻是用妹妹的幸福換來的,想也知道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在夫家會受到怎麼樣的對待,亦如當初的蔡琰,都直接被衛暠趕回老家了都。
衛琤看著啞口無言的二叔三叔和大哥等人,最後說道:「自此以後,我衛氏女不受聯姻之苦,她們要不要嫁人,想嫁給誰,全憑自願,若有人再敢逼迫她們,休怪我不客氣。」
「這……」衛昪有心說幾句,畢竟不能一棍子打死,有些聯姻還是可以考慮的。
就比如這次,衛覬與袁術如果能夠結為親家的話,對於接下來的布局,助力真的不小。
袁氏四世三公的積累,不是衛氏短時間的中興能夠比擬的。
可是,他卻忘記了,衛琤的存在,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難道離開了袁氏,我衛琤就發展不起來了不成?
大不了就晚幾年,我等得起。
衛琤看幾人還是一臉糾結的樣子,沉聲道:「以後所有女子外嫁,都要經過君夫人同意,沒有君夫人應允,一律不得外嫁。」
他看向衛曧,囑咐道:「五叔辛苦一些,回頭將我衛氏所有出閣或者未出閣的女子一一冊封郡主,不管是嫡系還是庶出。」
衛曧先是一怔,而後拱手應是,這是好事兒,他欣然應下。
而後,衛琤又看向衛覬,蹙眉道:「大哥,我剛剛態度或許不好,但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你就磬兒一個女兒,難道真的忍心將她作為政治籌碼嗎?回頭多陪陪她吧。」
衛覬嘆了口氣,微微頷首。
其實,他現在還不太理解衛琤的執著有什麼意義。
畢竟,在他看來,聯姻本就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情,反正女兒早晚要外嫁的,不是嗎?
衛覬考慮問題的角度是從家族立場出發。
不像衛琤,作為穿越者,他更注重平等和自由。
今日別說是衛磬,就算是一個庶出女,他也會發脾氣。
···
駝鈴陣陣,一支由安西都護府而來的商隊,正在接受入城盤查。
帶領這支商隊的管事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跟衛琤有過數面之緣的漢裔帕提亞人斑鳩。
作為經常來往絲綢之路的行商,斑鳩早在大雪融化的那一天,就啟程向東而來。
此時的帕提亞帝國,在大漢被稱之為安息,跟後來的波斯帝國屬於兩個朝代,不能混為一談。
從安息出發,沿著古絲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