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緊張,你們皆是真國最好的修道種子,是真國未來的棟樑之材,我今日來,只是來瞧瞧你們。」
「多謝師尊抬愛。」
弟子們能得楚仙子重視,皆受寵若驚。
楚映嬋緩緩走過人群。
仙姿窈窕,香風繚繞,弟子們紛紛垂首,連呼吸都滯了幾分。
楚映嬋忽然停下了腳步。
「你是何人?為何在我道門之中?」楚映嬋問。
「門主大人,這是您親自收的徒弟,您忘了嗎?」旁邊的侍女小聲提醒。
楚映嬋這才流露出了恍然之色,輕柔道:「那日他身負重傷,面容難辨,如今傷勢痊癒,倒是秀氣漂亮了許多,為師一時眼拙,竟沒認出。」
「嗯……你隨我出來。」
楚映嬋玉袖微拂,淡然轉身,將他領著走過人群,來到了眾人面前。
林守溪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卻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是新來的弟子,同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吧。」楚映嬋柔聲說。
「?」
林守溪一愣:「介紹……自己?」
「嗯,介紹一下自己,說說你的姓名,出身,喜好……嗯,什麼都可以,總之,讓大家快些認識你。」楚映嬋平靜地說。
林守溪看著楚映嬋笑意盎然的眼眸,很想在此刻做一些事,做一些能讓整個真國都記住他的事,但楚映嬋柔美的微笑如此無懈可擊,林守溪最終還是屈服,略顯尷尬地抬頭,對著眾人揮了揮手,說:「大家好,我叫林守溪……」
這個親自斬殺了灰墓之君與雲墓之君的男人,此時說話卻是磕磕絆絆,仿佛一個害羞的少年。
林守溪好不容易做完了自我介紹,楚映嬋卻又挑刺。
「你胸口別著的是什麼?」她問。
林守溪看向了胸口的太陽神銀徽,一時不知怎麼解釋。
「道門衣袍不可亂配飾品,更別提其他教派的教徽,你這樣,逾了規矩。」楚映嬋清冷道。
「弟子不知……」林守溪嘆了口氣,說:「這是陶素素師姐給我的。」
陶素素立刻慌了神,解釋道:「我……我沒有,我也沒讓他現在戴……」
楚映嬋也不多言,責令林守溪攤掌,以木尺責戒了一番,打的他掌心泛紅。
楚仙子離去之後,陶素素很是愧疚地來與他道歉。
「對不起,是師姐沒與你說清楚……」
「無妨的。」
林守溪揉著微紅的掌心,笑了笑,問:「這拜日教何時會舉辦禱告?」
「今日就有。」陶素素連忙說:「日落時分。」
林守溪過完了道門弟子尋常的一天。
傍晚。
他循著路,去了這所謂的拜日教。
拜日教的樓是新建的,規整氣派,閣樓之頂懸著一盞映日的大燈,燈上繪有金烏,隨日而熾,隨日而昏,奢美璀璨。
林守溪到時,樓中已有不少人。
他本以為會在這裡遇見些什麼,但這所謂的拜日教竟真的是正兒八經的教派,教主領著大家誦念《神陽經》,念過之後,教主又給眾人講述太陽神開闢世界,拯救蒼生的故事,人們對這位太陽神虔誠地表達了感謝。
之後,教主給大家分發了桃酥餅。
林守溪領了一份。
「怎麼樣?太陽神是不是很偉大?」陶素素蹦蹦跳跳地走到他身邊,眼眸明亮。
「這些故事……總覺得有些誇張。」
「誇張?太陽孕生萬物,居功至偉,我倒是覺得,真國的語言太過匱乏,根本沒有真正傳達出太陽神的偉大。」
「也許。」
陶素素見他有些敷衍,也不再多說什麼,她相信,時間久了,這位師弟總會被太陽神所感染的。
林守溪看了一眼天色。
暮色低垂,黃昏將逝。
林守溪與人有約,立刻加快了腳步。
小禾俏生生地立在一片飄搖的酒旗下,長發承著夕陽的微亮,散發出輕柔的亮芒,她看到林守溪從街上走來,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