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羞恥無比。
「你竟敢……」
小禾氣急敗壞,也不管什麼規矩了,動用真氣翻身而起,將林守溪直接撲倒在了榻上。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
「林守溪!你找死!你竟敢……」
小禾咬著紅艷的唇,直接與他在榻上扭打了起來。
林守溪能進能退,先前的懲罰已狠狠殺了她的威風,今後她應也不敢太過驕縱,此刻少女的反撲更像是討回一些顏面的無奈之舉。
最終,小禾將他摁在榻上,捏了好一會兒臉頰與耳朵才消氣。
小禾累了,她坐在床邊,雙手托著臉頰,說:「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知道嗎?」
「謹遵小姐之令。」林守溪說。
「哼,我看你心裡根本沒有我這個大小姐!」
小禾的話語中透著些委屈。
林守溪想安慰兩句,小禾卻自顧自走開,說:
「本小姐要沐浴更衣。」
「需要服侍麼?」林守溪問。
「你有膽子的話可以進來呀。」小禾倒也不拒,只是眯起眼,殺意盎然。
玩笑只是風趣,林守溪自負正人君子,自是不會擅闖姑娘的香閨的,他老老實實在外面守著,直到輕微的撩水聲消失,小禾穿著黑色的單衣走出。
黑色的單衣內襯猶似勁裝,將少女初成的身段熨帖姣好,稚嫩清美間帶著英氣。
她看著林守溪,搖頭嘆息,似是對他的膽小失望。
林守溪半點不後悔,他知道若自己真闖進去,恐怕現在已體無完膚了。
洗完了澡,小禾心情好了不少,她也大度,對林守溪方才的無禮行為隻字不提,既往不咎。
「好了,進來服侍我吧。」小禾說。
「我覺得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理。」林守溪說。
「少廢話,進來。」小禾頗為驕橫。
林守溪被迫跟了進去。
「我能服侍你什麼?」林守溪問。
小禾也很苦惱,她環視四周,書桌擺得整整齊齊,地板擦得乾乾淨淨,屋內無半點灰塵,她也沐浴完畢,萬物似皆一派新氣。
「你……」
小禾咬著指尖想了想,最後決定道:「來給我梳頭。」
小禾赤著足走到梳妝鏡前,少女腳步微錯,肩膀卻是端得平穩,輕擰的腰肢透著豆蔻少女獨有的嬌柔,也帶著不符合她年齡的魅惑氣質。
她在鏡前坐下,磨圓的銅鏡映出清艷無方的臉。
林守溪走到她的身後,撩起她依舊有些濕漉漉的發,接過她遞來的木梳。
梳齒沒入發間,似陷入了一片雪白的光瀑里。
小禾的雪發太過柔順,這是優點,卻也讓梳發的過程少了許多與髮絲博弈糾纏的樂趣。
她幾乎沒有一縷打結的髮絲,梳齒自上而下掠著,輕柔順逸。
小禾不說話,只是盯著銅鏡里的自己,微微茫然。
梳發完畢,小禾讓他為自己穿衣。
她準備的衣裳依舊是類似褘衣的廣袖禮服,雍容貴氣。
裡面是便於行動的黑色勁裝,外面罩的是褒博大氣的禮服,小禾這般穿搭,是為了隨時都可以投入戰鬥中去。
她張開雙臂。
林守溪有些笨拙地將衣裳套在她身上。
「你晾衣服呢。」小禾不悅。
「那你不能配合一些?」林守溪反問。
「你……」小禾輕哼,「算了,念你第一次,先饒了你。」
小禾自己理了理衣裳。
林守溪為她束上衣帶。
束衣帶時,他才真切地感受到,少女的腰肢有多細。正是這柔軟纖細的腰肢,為秀挺的玉背與圓挺的臀兒渡出了超越年齡的曼妙曲線。固定玉帶時,小禾的腳不自覺地踮起些,又輕輕落下。
她雖凹出了一副大小姐的驕縱模樣,卻並不習慣被服侍。
系完腰帶後是衣襟間的絲線,他目不斜視,小心翼翼地將其拈起,交疊,打了個蝴蝶結,繫上,收緊。
第四十四章: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