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初娥手下的劊子手,罪行滔天,魂牌很硬,他們都住在不死城西邊的鬼魂林里,具體怎麼找到他們,嗯……聽我慢慢說。」
街道的路口,林守溪停步,他回憶了一遍卓荷說的內容,隨後一刻不停地向著西面走去。
他去殺人。
……
同日。
陸余神造訪仙樓之後,慕師靖馬不停蹄地下了山,若靠她自己,抵達妖煞塔至少要七日不止,但她借來了白祝的雲螺。
白祝本想藉此機會與她簽訂一個師姐妹友好契約,讓慕姐姐答應不欺負自己後再將雲螺借出去,但白祝一聽說妖煞塔很可能出事了,善良的白祝也顧不得什麼契約了,連忙將雲螺的使用方法教給了她,只囑咐一定要將雲螺帶回來。
雲螺的全名是荒古吞雲魔,千年之前雲空神山百里無雲,久旱不雨,山川乾涸,草木枯萎,雲空山也因此得名。後來初代掌教與首座入山中深府,遇一吞雲大魔,激戰七日後終將其殺死,雲從大魔的屍體裡噴出,整整三年也未停歇,待雲吐盡後,眾人才發現這竟是一頭魔螺,仙人聯手將其屍體煉化,做成了今天的雲螺法器。
這頭曾經占據神山,叱吒風雲的大魔,如今被煉化成了珍貴的飛行法器,雲螺一路向東,途經的天空中留下了細長的雲線。
前往妖煞塔的路上,陸余神說過的話語還在她心中迴蕩。
「我到底是誰?我的名字叫陸余神,我本想取名為遇神,但恩師不喜此名,故讓我更字為余,說來你可能不相信,早在百年之前,恩師就預言過你的到來了,她還給了我一個任務,就是收你或林守溪為徒,只可惜我才疏學淺,未能入你們的法眼了。」
陸余神自嘲地笑著,話語風輕雲淡,卻在慕師靖的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百年之前就預言了她與林守溪的到來?這怎麼可能呢?哪怕是師尊也無法做到吧……難道說那位神秘恩師擁有預見的靈根,或者說,陸余神背後的人,根本就是一尊神明!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陸余神根本在騙她,她只是想為那天強收徒弟大失面子編一個理由,畢竟她口中的恩師無比模糊,沒有姓名,沒有形象,更像是她想像出來的。
但無論如何,陸余神都贈了她幾件貨真價實的法器。
第一件是風衣,風衣並非衣裳,而是一束沒有形狀的風,它很纖細,可藏匿於掌心,捏碎之後風會如衣裳般包裹全身,讓她實現短暫的懸浮。
第二件是井門,那是一個印章模樣的法器,上面鏨刻著一個『井』字圖案,將其按在山體上,會臨時開闢出一條道路,讓她得以穿過厚重的山壁。
第三件是空戒,那是一枚儲物的戒指,據說戒指里還藏著數不盡的無價之寶,但陸余神讓她暫先不要打開,等走投無路之時再啟用它,否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三件法器慕師靖雖未聽說過,但觀其品相就是極為不俗之物,陸余神竟真就這樣大方地送給她了。
她想向陸余神道謝,但陸余神只說,這一切皆是恩師的安排。
「你那位恩師還安排了什麼嗎?」慕師靖問。
「恩師說,謀事在天,成事在人,哪怕是神明,設置的局也絕非棋盤,而是一條鐵鑄的細絲,被選定的人行走在鋼絲上,稍有不慎就會跌入深淵,但他們本身卻並不知悉。」陸余神說。
「我已經走上了命運的鐵絲了麼?」慕師靖又問。
「謀事在天,只有天知道,總之,你需全力以赴,任何僥倖之心都有可能讓你萬劫不復。」陸余神叮囑道。
慕師靖認真點頭,她對於這位金冠白袍的女仙師印象好了不少。
陸余神囑咐完了事情,卻並未立刻離去,而是不死心道:「若是可以,我還是希望慕姑娘好好考慮一下,轉投入我門下,我境界雖差樓主很遠,但我更擅長教人。」
「不要。」慕師靖又拒絕了。
「為何?」陸余神很好奇,那位樓主究竟有何境界之外的魅力。
「我怕我拜了你為師,我與你要一同挨師父的打,我倒是無所謂,陸仙師德高望重,怕是丟不起這個人。」慕師靖微笑著說。
「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