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之位!
「母妃…費心了。」二皇子微笑起來,點了點頭。
皇帝因太子妃之病,通融太子延遲了宴請之日。
但也只緩和了三日。
若無意外,宴請值日便是後日,絕無再更改之說。
如今。
懿和宮內,卻陷入了另一樁難事。
「太子府尋到了一大夫?」
皇后坐在椅上,蹙起眉,不解地看著低頭跪在地上的傳話人:「為何尋民間大夫?府中太醫不頂用?」
崔夷玉抬了抬眼,雖知此事處處蹊蹺,但事已至此,倒是平靜。
皇后不知道太子什麼病,他可是知道的。
「那大夫姓甚名誰,生平事跡可都查清楚了?」皇后愈發慌張,「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兩日來。」。
怎麼太子剛要找大夫,轉眼就和瓮中捉鱉似的找著了,還恰好就能治他的毛病?
但凡理智尚存,都不會相信。
「大夫姓賈,自南疆而來,自稱可藥到病除。」傳話人言。
「南疆?!」皇后甫一聽此地,目光當即凝重起來。
她雖還不清楚太子是什麼病,但也有所猜測,實在怕太子一時失察,為奸人所蒙蔽,誤了病情。
「此事有詐。」皇后轉過頭看向崔夷玉,想了想,命令道,「你現下立刻帶著太子妃以回門的名義出宮,去查查那大夫是何人。」
她喃喃:「若宴請未推遲,本也該她回門了,眼下回也無妨。」
宮門宮外隔著高牆,誰知太子如今如何。
皇后一言,轉眼就讓崔夷玉帶著林元瑾出了宮。
清早,一出宮門,他們上了馬車匆匆趕往太子府。
「明日宴請,今日出宮無事嗎?」林元瑾拉著崔夷玉的袖擺,困惑地問。
「無礙。」崔夷玉緩緩睜開眼眸,只當沒問題。
這大夫來的剛剛好,恰卡在宴席前一日,大抵是裴家手段。
他們若是不回太子府,裴家這心就要吊起來了,他們回了,只怕明日裴家心中便覺萬無一失。
這一趟無論皇后知不知情,是否命令,他本也該回一趟。
林元瑾似懂非懂地點頭,無辜地笑著,沒再說話,心中卻拐了十八個彎。
無論是崔夷玉還是皇后都不曾透漏分毫,但她又不傻,讓崔夷玉代為進宮,讓她裝病,又是二皇子前來試探,太子可謂是慌不擇路了。
崔夷玉說無礙,恐怕…事實有損太子脆弱的自尊。
他們想救太子於水火,但這對林元瑾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
雖立場不同,但林元瑾此刻卻真是與裴家人心連心,誠懇地祝福他們計劃順利。
崔夷玉雖不知林元瑾在想些什麼,只覺得她目光清亮,真情實意,像很是期待回門一事。
感覺到馬車將停,崔夷玉側身準備下馬車,望著林元瑾輕聲說了:「你先回房,尋李管事,他手上應當已經備好了回門禮。」
「稍後,孤再陪你回門。」
林元瑾乖巧地答「好」,手搭著他的手,走下馬車後笑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聽著耳畔張嬤嬤的問候,若無其事地往院裡走去。
崔夷玉則馬不停蹄地前往太子所處的淨清苑。
淨清苑裡人煙稀少,卻瀰漫著比往日更為壓抑的氣氛,奇異的藥味充斥在四周,甚至連房外都能清晰地聞到。
「太子殿下。」崔夷玉左右觀察,趁人不備,熟稔地走到了門外,低聲說。
「進。」門內傳來太子慵懶的聲音。
兩人聲音幾乎一模一樣,似同一人自問自答。
崔夷玉進房之後迅速關上了門,鼻尖微動,一眼注意到了桌案上放著一碗氣味詭異的藥物,與之前太醫開的方子堪稱南轅北轍,單膝跪下行禮:「殿下明鑑,這大夫來路不明,定然有詐。」
「嗯?」太子懶散地看著崔夷玉,示意他說下去。
崔夷玉一開口,平淡而清晰:「裴氏處心積慮謀害於您,既能收買府中太醫,自是能無中生有造一個民間大夫,送到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