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安青則是和孟思佩在聊著什麼,根本沒往他這看。
至於坐在末座的顏思淵,還是和往常一樣,眼觀鼻,鼻觀心,仿佛一個局外人。
「我說你們是不是太給他面子了?以前找你們都叫手下出來敷衍,今天倒好,都親自到場了。」
沒錯,正如季青臨所說,今天晟國最有份量的幾位首領悉數到場,甚至關十安是特地出關過來的。
原因就是上次江北然上次「立威」時他們沒在,這回想親眼看看這個年輕人身上究竟有了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見過各位前輩,晚輩來遲了些,還請原諒則個。」
就在季青臨憋著勁準備再說些什麼時,江北然跨入了大殿,朝著眾位首領拱手。
主角一到場,霎時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江北然集中了過來。
有打量的、有高興的、有驚喜的、有閃閃發光的,還有帶著挑釁意味的。
朝著極具挑釁意味的那道目光看去,江北然微笑開口道:「季教主似乎對我很不滿?」
季青臨見江北然直接赤裸裸的對自己發難,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正要衝上去先用拳頭和江北然交流一下,就被殷江紅給一把拉住了。
「你是要把你上次說過的話當放屁嗎?」
想到自己的確把江北然認作了老大,季青臨悻悻的甩了下手,重新坐下道:「對,我就是對你不滿,非常不滿。」
江北然依舊保持微笑,便緩步走到了主位坐下。
「那就請季教主說說,為何對我不滿。」
季青臨也不客氣,直接回道:「我之所以認你當晟國的話事人,是因為你說你要讓晟國蓬勃發展,但結果呢?我們在為了建設梁州和消除國內各大宗門矛盾時你在哪!?」
「最近去的地方有些多,不知季教主具體問的是哪個時候?」
「甭耍嘴皮子,你就說說,我們在到處忙的時候,你有為晟國出過一份力嗎?」
「那不知季教主做了些什麼呢?」
「現在你是頭,當然是你先說說你為晟國做了什麼。」
「行,正好,這次我召集各位來就是為了說說這事。」江北然說完看向季青臨問道:「季教主認為我們晟國現在最大的麻煩是什麼?」
「自然是整頓各宗各教,讓他們通力合作。」
「小了。」
「什么小了?」
「格局小了。」搖搖頭,江北然接著道:「比起內憂來,外患才是致命的。」
「得得得,你也不用拿你施家客卿的身份來壓我,我們現在談的是發展,我可是因為老頭子說你能讓晟國變的更好才支持你當頭的,光是縮在這不被人打可不算變的更好。」
「還有就是,如果我們就只是不想被打,哪裡用得著你那施家客卿的身份。」
季青臨話中的意思很簡單,晟國能在這亂世中苟活至今,稍微好聽點叫偏安一隅,說難聽點就是在垃圾場稱王稱霸。
這裡是玄龍大陸的最邊角之處,靈氣已經稀薄到了極點,不然也不至於整個國家所有的巨頭開會,卻連一個玄尊都拉不出來。
而在六國那樣的地方,玄尊最多只能當個二把手,而且還競爭激烈。
所以他們晟國想要繼續苟活下去,就保持和以前一樣就好了,根本不會有強國來覬覦他們什麼。
「對,季教主沒錯,在座各位聚集在這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晟國變的更好,各位主內,至於外……我當然不僅僅只是給晟國找了頂保護傘而已。」
江北然說完將一份契書和一塊腰牌放在方桌上。
這次不僅季青臨,所有晟國巨頭一起看向了桌上那塊腰牌,如果說是別人掏出來的腰牌,那他們有可能不會這麼在意,可江北然的話……
上次他掏出來的那塊讓他們震驚了好幾天。
「你……」季青臨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就只是盯著那塊令牌猛看。
「這是餳國乾天宗宗主閆光慶給我的腰牌,而那份契書則是他同意與我們晟國通商的的證明。」
『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