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麼代價是什麼?」
「的確只是精力的消耗,從體力、到陽氣、到精神,只要是年輕,身子骨足夠強壯,修養之後,可以恢復過來。」
溫言沒有去寫,因為他對比了一下,這些寫出來的信息里,可能還沒有他在親眼看到目標時給出的提示詳細。
他已經見到過小鬍子了,若是寫上小鬍子的職業,可能就會浪費一次機會。
而且,他也不知道,以這個奇物來問問題,會不會被小鬍子察覺到。
「你想好了要問什麼,就儘管問吧,就算他手裡有什麼東西,或者手下有什麼能人,只要不是跟我差不多,那現在應該是感覺不到的。」
老天師適時的說了一句,理論上,他其實已經飛升了一次了。
但是飛升了,卻沒有升入天庭,還有自己的意識,那種感覺,他卻已經知道了。
小鬍子一次回檔,就幫老天師邁出了一步。
溫言沉吟了起來,盯著牛皮紙看了很久。
他不需要寫上小鬍子的職業,那麼,他要問什麼更合適一點。
思忖良久,他拍了拍灰布,灰布秒懂,瞬間將他給纏繞了起來。
然後溫言先給灰布加持了陽氣,等了一下,重新攢氣,在給自己加持了暴烈大日,濃烈的陽氣爆發出來的瞬間,就被灰布全部壓制了下來。
溫言手握狼毫筆,在牛皮紙上,寫上了自己的問題。
「玩家的職業能力的限制是什麼?」
一瞬間,他的雙目便化作了純白,意志陷入了停滯,他身上加持的陽氣,開始瘋狂的消耗,只是一秒,便消耗掉了一半。
他的手被狼毫筆帶著,在牛皮紙上書寫。
「張強。
羅良。
李明。」
寫完三個名字之後,只是三四秒鐘的時間,溫言便停下了筆。
他以暴烈大日加持在身上的龐大陽氣,都隨之被耗盡,甚至他自身的陽氣,都被消耗了大半。
牛皮紙無火自燃,瞬間消散。
溫言就像是一眨眼,回過了神,一種疲憊感便湧上心頭。
看著面前的牛皮紙消散,陽氣也耗盡,他知道已經有結果了。
「結果是什麼?」溫言趕緊問了一句。
總部長和老天師都是皺著眉頭。
「三個名字,張強,羅良,李明。」
他們倆都不理解,只是三個名字,算什麼意思。
而溫言,聽到這個名字,眼中瞬間就冒出來的光亮。
有答案,就證明他問的問題是有答案的。
也就是說,小鬍子的職業能力,的確是有限制的。
而那個答案里的三個名字,羅良,他是知道的。
他拿出手機,想要搜查羅良,但是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
重新開機之後,還沒信號,然後也不見老天師做什麼,手機就開始恢復了信號。
他搜查了一下,羅良所在的那個公司。
上一任老闆,果然就叫張強,難怪他感覺這名字熟悉。
但是這個張強,已經暴斃了。
暴斃之後,才是羅良接手了那個公司,那些東西。
溫言的很多疑惑,一下子就有了解答。
難怪小鬍子要費盡心思,幫羅良改運,讓羅良變成一個燃運者。
這對那小鬍子有什麼好處?
那傢伙應該不是純粹閒得無聊,是肯定有目的的。
而且,溫言猜測,之前那個早已經暴斃的張強,應該也是一個燃運者。
只是那個張強,一生的氣運,在短時間內被燃燒殆盡,直接暴斃了。
小鬍子的限制,若是跟這三個人有關,其中一個暴斃,一個快要暴斃,還有一個不認識。
那就有合理推測了。
小鬍子只需要一個人就夠了,在其中一個人暴斃的時候,他就會重新選擇一個人。
至於為什麼要這個人。
溫言察看了一下那個張強暴斃的時間,再看了看總部長在牆上記錄的幾百條時間信息。
很快,就找到了對應的時間。
其中一條,跟記錄里張強暴斃的時間,非常接近。
老天師在一旁看著溫言查看的記錄,再想起他記錄下來的感覺,有些恍然,他開口提醒。
「他就像是飄在一條大河上隨波逐流的小舟,但是他可以激起一朵倒捲起來的浪花,將他投入到上游一小段距離。
隨著時間流逝,他能被投入到上游的距離越來越遠。
但是他被捲起,想要重新落入到河裡,不僅僅只是知道會落在什麼地方就足夠了。
他需要有錨還在這條河裡,錨住他這艘小舟,確保準確。
不會落到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所以,這個錨,不能毀掉。」溫言順口接了下面一句。
這下,他明白了,小鬍子費勁吧唧的跟羅良這個普通人玩那麼多圖什麼。
他的錨,不能死。
而燃運者,在燃燒氣運的時間內,是標準的一帆風水,逢凶化吉,就算是到了快燃盡的時候,也依然會有氣運加持,至少不會死。
就像上次,羅良的氣運已經快燃盡,已經開始走霉運了,但是他被滅口的時候,還是被溫言救下了。
想到這,溫言一時之間,有些啼笑皆非,還有種像是看到迴旋鏢的獨特荒謬感。
他在二周目的時候,能順藤摸瓜,最終親眼看到了小鬍子。
這個起點,就是玩偶師要滅口羅良。
若是沒這件事,也就沒後面的事了。
這裡面說不定,還真有一絲效果,是羅良那即將燃盡的氣運,在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