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曾經的反對者,現在都跟我關係還湊合呢?
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你的思維有問題,率先預設了一個非友即敵的立場?
有沒有可能,除了朋友和敵人之外,二者之間也有很多種關係呢?
你說烈陽是禍亂之源,你也看到了。
剛才那少年,第四代烈陽,年紀輕輕就隕落了。
他做錯什麼事了嗎?
你年紀也不小了,難道不知道,天下紛爭,亂世之時,從來不可能是一個人造成這些的。
你非要套你那套玄之又玄的說辭,卻也並沒有什麼實證。
你就沒想過,不是烈陽是禍亂之源,而是當初的亂世才有烈陽。
甚至於,再嚴謹點,亂世怎麼定義?」
葉二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很顯然,這種話,根本不可能說得動他,所以溫言之前壓根懶得說。
只是他還沒繼續說什麼,就聽溫言道。
「其實,要是你們在知道我的時候,直接聯繫我,我們找個茶樓,坐下來喝喝茶,說不定就能把話說開了,何必這麼麻煩?
我經歷過不少事情,我其實就是那個脾氣最好的人,最講道理的。
我也一直認為,要結合現在的實際情況來看待問題,不能盲目套曾經的經驗。
你要是來找我,說不定喝早茶的時候偶遇,我們就可以拼個桌,一起聊聊。
我當你是個固執的闊老頭,你當我是個還有些理想的愚蠢小年輕。
大家聊著聊著,說不定就能成理念不同的朋友,就故夢的事,能合作的地方應該也是有的。
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溫言瞎侃了幾句,葉二卻忽然破防了。
他無法理解,無法適應,他就覺得他這種人,身上背著事,就永遠不可能再跟著一起做點正事,他根本不敢信任任何最近四五十年才認識的人。
此刻聽到溫言說起的他從未想過的東西,他覺得自己動搖了,他竟然真覺得這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為溫言上次來東北,非但沒趕盡殺絕,反而留下了手段,護著白狐一族,讓別人沒法趁火打劫。
要是他,他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甚至想都不會去想,他只會想著怎麼留下最少的痕跡,把事情處理的乾乾淨淨,趕盡殺絕,不留後患。
「我果然沒看錯你我竟然有那麼一點,覺得你是對的。」
這比殺了他還要難以接受。
葉二握著尖刺,猛的一攪,下巴下面,開始有鮮血滲出。
溫言給他餵的供品,面對這種傷勢,本來能持續的鎖血時間就大減,此刻再被葉二繼續折騰了一下,持續時間便開始直線暴跌。
「不用白費心思了,這東西本來就是留給我自己的,我都說了,從我留下來沒走的那刻起,我就沒打算活著。
你可別死在半路上了」
葉二瞪著眼睛,沒了生息,臉上依然帶著那份執拗,到死也不願意承認,是他自己的想法有問題。
發現了溫言把他當鑰匙,在故夢裡,竟然還能變強,他的心態就有些崩了。
再被溫言一說,發現其實真的可以用非暴力的方式來試探,來解決一些問題,他的心態就徹底崩了。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覺得溫言這麼說,那麼肯定是可以信任,可以這麼去試試的。
溫言看著葉二咽氣,都有些無奈。
「何必呢,我只是想試試能不能來到這個故夢,想來看看而已。
我哪知道來到這裡會發生什麼事?
你以為誰都有那麼深的心機嗎?」
他還想從葉二這裡多挖掘點情報呢,這傢伙知道的東西,著實有點多,而且對他莫名的非常重視。
給溫言的感覺,就像是那種極端私生飯似的,可能他都不記得的小細節,對方都能記住。
這種感覺很讓人毛骨悚然,所以溫言才要拖住這傢伙,絕對不能讓他再跑了。
鬼知道這傢伙到底怎麼想的,說自戕就立馬自戕,而且從武器到方式,都是那種立時暴斃的手段,鎖血都鎖不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