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裡,最不可或缺的一頁,延續前後今古。
要抹掉老朱的名字,難度和性質,已經跟當初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要這麼幹,等同於要抹掉整個神州的古往今來的歷史,等同於直接抹殺整個神州。
哪怕是一場綿延了二百萬年的雨,也不行。
無數的幻影,伴隨著金光,衝殺入這個暴雨世界。
整個世界開始被撕碎。
長袍男一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明白髮生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不是他被針對了,而是,人家什麼都沒做,他便遭遇了全面反噬。
暴雨世界裡的長袍男,伴隨著整個暴雨世界被撕碎,也開始支離破碎。
作為執掌雨師之名的人,很不巧的,他扛不住雨師最巔峰的力量。
他的身軀變得模糊,漸漸地膨脹開。
他退不退都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他伸出手,看著自己身體,忽然間就平靜了下來。
本來就算是死了,他其實也還有機會重新再來,甭管這個希望多麼渺茫。
可現在,他遇到了唯一一種死了之後,就再也不可能重來的死法。
在二次封神到一半的時候,被自己的職權全力抹去。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誰也救不了他,他自己不行,溫言也不行。
他望向溫言,回顧了一下自己的一生,最後還一丁點人性浮現。
「我死後,齊姑娘就再也藏不住了,她是無辜的,若是可能,請你把她帶走,讓她好好活下去,告訴她,我開始是想利用她,後來就真的只是想與她結為道侶而已。」
溫言點了點頭。
下一刻,就見長袍男的身軀驟然炸開,他化作了漫天大雨,混入到這片暴雨世界裡。
雨幕之中,溫言看到了他的曾經。
看到了最初的靈性,來歷非常古老,是來自於一次綿延了二百萬年的雨季。
那時候的一切,都被這些雨抹去,只留下一丁點微不可查的東西,隨著時間流逝,藏在了代表著那個時代的岩層里。
而那些微不可查的東西,卻正好能被現代的諸多科研儀器察覺出來。
那一點沒有絲毫自我意識的靈性,經歷了數以億年的時間之後,終於在一次意外之中,落入到了荒。
在那裡,這一點靈性,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落入到了一個人身上,最初的雨師出現了。
而後,混亂的戰場上,被一個英武的女人天克,被擊殺。
那一點真靈不滅,最終不知如何落入到故夢裡,他又在故夢裡甦醒。
而這個時候,民間的傳說里,流傳甚廣的東西是商羊。
傳言商羊屈腿跳舞的時候,就代表著要下雨了,不知從何時開始,漸漸的就在民間流傳開。
漸漸的,開始有編排商羊舞,用於祭祀。
商羊二字,漸漸的與雨師二字聯繫到一起。
雨師藉助這種聯繫,完成了借力,化作了商羊。
那些畫面不斷的閃爍,良久之後,出現了一副溫言似曾相識的畫面。
有人斬白蛇起義,而被斬的白蛇,便被天敵商羊吞掉。
當神漢末期,雨師又趁著那時的複雜變化,借走了當初被斬的白蛇的氣運,完成了轉生。
當到了武明開端,他又找到了機會,末法已見端倪的時候,一個天生神異的天潢貴胄出現了,他再次轉生的機會來了。
可惜,被那時候太過強勢的老朱給攔住了,明明沒有接觸到,卻也依然讓他先一步進入了末法。
一直等到了很久很久之後,他跟做賊似的,找到了一個昏迷的女子,將其帶入到一片小院裡。
那裡常年下著雨,那雨無時無刻地在抹去相關的痕跡,同時也讓那個女子的所有信息,都越來越少,漸漸消失在歲月里。
後面閃現的所有畫面,都跟那個小院有關,他一次次的站在後院的門口,看著後面的小樓,數次伸出手,卻也沒去推開那扇門。
站在這裡的時候,就是他眼中出現人性的時刻,他經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