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走木甲面具,跳屍完成執念,以他的能力,還有他一直站在明面上,都能讓烈陽部審查的毫無問題的手段,只要這次逃了,應該很容易隱藏下去。
他現在反而向德城城區跑,以他對烈陽部規矩的了解,必然是知道,烈陽部絕對不會允許這麼一個進化速度恐怖,而且不可控的跳屍進入城區。
若之前的事,還只是一個普通力量的行屍,加上老冰庫失竊一件東西。
現在,這件事的優先級,就會被拔高到無論如何都必須將跳屍攔在城外,必要的時候,重火力支援都會上。
烈陽部若是鎮壓了跳屍,木甲面具,也自然而然的收回了。
以莫志成對這些規矩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想不明白這點。
他這是圖什麼?不是白忙活麼?最後還把他自己暴露了。
思來想去,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他不得不這麼做,只有這麼做,才是唯一契合他的利益的選擇。
以這位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程度來看,八成是不這麼做,後果會很嚴重,損失會很大。
溫言睜開眼睛,看著還在忙活安排部署的風遙。
「有沒有可能,他是不得不這麼做?」
「無論他要做什麼,都不影響我現在做的事情,我必須要將跳屍攔在城外。」風遙說的很平靜,也很堅決。
溫言一聽就懂了,風遙的思維方式還是有些像館長,穩妥優先,我就按照自己的路子走,不管對面什麼情況,我都這麼應對,不一定會有特別高的上限,但下限一定很高。
他明白,哪怕明知道跳屍誰都不會理,只要將東西交給莫志成,立刻就會完成執念,失去威脅,但風遙還是不會允許跳屍進城區。
溫言也知道,這樣風險太高了,他便什麼都不說了。
他看著腦海中顯示出來的東西。
「第一固有能力:我是你爹,2%。
臨時能力:烈陽。」
當他注意力到那「烈陽」上時,就能感覺到,所謂烈陽,其實特別簡單,就是單純的激發一個東西的陽氣,或者是給一個東西灌注陽氣。
他不知道這個臨時能力到底能維持多久,至少現在,一直在。
而且,臨時能力,後面沒有百分比進度。
他從剛才就在思索,卻一直沒弄明白,天敵職業能力,為什麼會是這個?
他在監控畫面里看到了,此刻的跳屍,一躍十幾米,超強恢復力,殺人如殺小雞仔子。
以他的小胳膊小腿,在阻攔跳屍的瞬間就會被秒,毫無懸念。
他根本不可能有靠近的機會,那這個「烈陽」到底是怎麼用的?
不多時,腳都快踩進油箱裡的老西,開車一路狂奔,在進入城區北部的主幹道上停了下來。
無人機全程跟蹤者跳屍,還在趕路之中。
「你找的高手呢?你不會指望我和你這種脆皮,來擋住那個已經殺過人,越來越強的跳屍吧?」溫言看向風遙。
風遙臉色一黑。
「來支援的高手也在路上了,應該已經到了。」
「這次靠譜不?」
風遙氣的面色發黑,仔細琢磨了一下,卻硬是反駁不了,上一次在住院部的時候,他除了做各種準備之外,全程划水。
一旁的張老西,已經默不作聲的穿上道袍,從皮卡後面卸貨。
他不是正兒八經的授籙道士,那都是有頭有臉有背景有根基的大山大派才有的待遇,可他這一脈,卻也是有真本事的,巔峰時期,也就比那個年代的張天師差半招。
當然,這是張老西的長輩說的,張老西就沒在自家典籍之外的地方聽說過,最近幾百年,別說堪比天師了,能堪比紫袍大佬的授籙道士都沒,好好的道觀里,稍微有點出息的全是練武的。
上一次他什麼準備都沒有,兩招就險些被跳屍給幹了,這次油門踩到油箱裡,就是為了多爭取點時間。
他拿出各種裝備,飛速的計算了方位,察看了星位,在路中間開始開壇布陣。
一個開壇的道士,和一個沒有法壇的道士,那就是兩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