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那幽光連同他的鬼軀都在消散。
感受到這一幕,郝明楊看到了南運財,也沒有再暴走,反而露出一絲恍然的神色。
「我想起來我是誰了,我想起來了」
他看著被女阿飄摟在懷裡的南運財,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哪怕此刻在緩緩消散,他依然開心的手舞足蹈。
「我想起來了,我解脫了,我終於解脫了,哈哈哈哈」
郝明楊看著南運財,什麼都想起來了,他就是南運財,只不過因為所謂的改命,變成了郝明楊。
但是他因此解脫了,他非常滿意這次改命,辛苦是真辛苦,但有種充實的自在感,哪怕是死了,他現在也能消散。
要是他沒改命,現在被那個占有欲扭曲的女人摟在懷裡的,肯定就是他了。
他哪怕什麼都不太懂,也能看得出來,南運財身上也有力量在消散,他的魂體也在消散。
只是被那個占有欲強到扭曲的女人死死的摟在懷裡,讓南運財想要消散都做不到,被強行占有,死亡都奪不走。
郝明楊笑的暢快,只是笑著的同時,他感覺自己的後背都是涼的。
還好,他可以死。
在南運財絕望的嘶喊和掙扎之中,郝明楊徹底消散了。
而他,還被那個閉著眼睛,一臉溫柔的女人,死死的摟在懷裡,連消散都做不到。
清虛子看著那個閉著眼的女阿飄,都覺得後背發涼。
好可怕的執念。
他也不敢做什麼,這時候誰幹掉南運財,這女阿飄保准暴走。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將他們倆在瞬間一起幹掉,或者將他們倆想辦法鎖死,保證消散都在一起,再一起幹掉,那這個女阿飄應該不會有任何反抗。
清虛子將女阿飄和南運財重新收入到玉雕里。
連忙拿出電話,給撥出去電話。
郝明楊忽然之間,自行消散了,這就代表著,掌控著郝明楊之「命」的那位已經死了。
另一邊,蔡啟東還在聽伏光斐的電話,烈陽部加密路線的電話,雖然這樣子還是有點不保險,但留下有實體的情報,紙或者錄音什麼的,可能更容易泄露。
蔡啟東沉著臉聽完,確認溫言沒事,他暗暗鬆了口氣。
他就知道,溫言要帶著那兩顆彈頭,肯定會用的,無論對手是誰。
有機會用這種大殺器,就憑溫言之前那狗樣子,大概率不會藏著不用。
而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也覺得非常有必要用。
只有極致快速的爆發,極致殺傷力,而且絕對足夠近的距離,才有可能保證那個神像逃不了。
遇到危險,就直接拔網線,這太懶皮了點。
還好,他們這邊,從開始就抱著獅子搏兔盡全力的想法來的。
不然的話,溫言恐怕也沒辦法這麼容易解決那個神像。
而且溫言說的對,這樣的死法是沒辦法確定到底死沒死,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這時,清虛子的電話打了過來,說了一下郝明楊和南運財的消息。
「道長,你的意思是,可以確定,後面的傢伙死了對吧?」
這話把清虛子給問住了,他斟酌了一下,決定還是嚴謹一點。
「應該說,郝明楊他們身後,能掌控他們的那個傢伙,已經完全無力掌控了,或者說是徹底失控,郝明楊才會如此從陰魂到力量,一起消散。」
「懂了,多謝道長。」蔡啟東面帶笑容,客客氣氣的道謝,再趁機從剛才得到的情報里,摘出來一部分,詢問了一下清虛子。
掛了電話,蔡啟東立刻收斂笑容,問手下。
「青城的人,完成排查了麼?」
「基本完成了,目前包括但不限於青城裡在冊的,不在冊的,所有有可能在青城學到東西的人,全部都完成了第一遍審查。
除了一位的確不確定是生是死,若是活著,今年已經一百零九歲的老道士。」
「青城的那位老神仙?」蔡啟東問了句。
「是。」
「那位就不算了。」蔡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