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蔽光幕。
蔡啟東看著溫言,長嘆一聲。
「我剛接到總部通過絕密路線傳給我的消息。
總部給出了提示,新的世界b即將降臨。
這一次的世界b叫做痛苦魔王。」
「這麼快!」溫言有些震驚。
除了噬魂獸之外,上一次世界b降臨,是在三年前吧。
這一次噬魂獸都還沒徹底解決呢。
聽蔡部長說,實時監控之中,還可以確定,噬魂獸的本體還沒徹底消失呢。
那怎麼又來一個了?
不是吧,這東西降臨難道完全沒有規律可言麼?
但跟著,他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種事,蔡啟東為什麼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他隱隱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部長,為什麼告訴我這個消息?」
「因為降臨地點又是南武郡。」
蔡啟東看著溫言,長嘆一聲。
「而且,是德城,所以必然是要讓你知道的。」
因為德城本地,能拉出來的最強戰力,就得靠溫言了。
溫言知道了,那么正好溫言的七師叔祖和八師叔祖都在。
溫言搖人拉來的戰力,絕對是碾壓德城,碾壓德城所在的圩州的戰力。
而且,溫言推薦的那個人,他也看過了。
資料上沒有任何問題。
但只是發現那個裴土苟曾經去德城要賬,當天晚上,那個欠薪不還的瓜皮就被吊死在路燈上了。
蔡啟東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這位裴土苟做的。
但當時的記錄,這個裴土苟一直在端州,任何間接點的證據都沒有,更別說直接證據了。
這個裴土苟是什麼職業,他也不準備問了。
他問過何館長,那個人是個真老實人,幹活認真踏實,為人也踏實,尤其是按數量和難度算錢的情況,幹起來簡直跟玩命似的。
蔡啟東自己看了當時裴土苟的資料,都覺得,能把這麼個老實人逼到這種地步,才被吊死,那倒霉蛋的運氣可真好。
有這麼個人,再加上秦坤現在也在南武郡。
所以,既然是降臨在德城,那自然是得讓溫言先知道。
「德城……」溫言臉色發綠,聲音都有些乾澀「直接降臨在城區麼?這麼多人怎麼疏散?」
「就算不在城區,德城管轄範圍,就那麼大,在郊區距離城區也不遠。
上面已經在討論緊急疏散的問題了,不是討論要不要做。
而是在討論怎麼做,才會不引起大亂子,而且能有序的完成疏散。」
蔡啟東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拿出一些資料擺在桌面上。
「兩次世界b降臨,目前的共同點,是體型可能都很大。
炎魔降臨時,只是小火苗大小,但是很快,其本體就變得極其巨大。
噬魂獸身長,按照預估,應該有十七公里長,也異常巨大。
而且噬魂獸也遭遇了未知削弱,可以被傷害到了。
按照前兩次的共同點來看,都是可能會引起巨大災難。
再加上降臨之後,會遭到未知削弱,可能開始的時候,並沒有那麼強。」
說著,蔡啟東又拿出一些資料。
「這是之前抓到的那個小魔鬼,他死了,自己掏出了自己的兩顆心臟。
我們的人,還在研究那裡殘留的東西。
但是,小魔鬼死的時間,跟總部收到提示的時間,幾乎完全重合。
而且,那小魔鬼臨死的時候,還說了些什麼,也被錄下來了。
我們的推測,是劉齊穎那個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召喚魔鬼了。
她雖然已經非常謹慎,從來沒有放魔鬼出來,每一次都只是問事情。
可人是無法憑空聯想自己認知之外的東西的。
她每一次召喚,其實都是在錨定坐標,這一次那個小魔鬼就是完成了最後一次錨定坐標。
完成了坐標構建,那位痛苦魔王就要降臨了。」
溫言面沉似水,他就猜這個冷靜之中暗藏著瘋的女人,早晚要搞出來一件大事,卻沒想到,不是她主動搞出來了大事件,卻也是她一點一點鋪墊出來的大事件。
「她知道這事麼?」
「不知道。」
「那真的要將整個德城的人,全部轉移麼?」
「保險起見,必須全部轉移。」
「上百萬人,三天內全部轉移?用什麼藉口?」
「在這邊,化工廠或者化工相關的藉口,非常好用,上一次雖然轉移的不多,但過程非常順利。
這邊做好準備之後,幾個小時後的凌晨,之前端州化工廠的殘餘漏網之魚,喪心病狂,在德城旁邊的高速路口,劫持了一輛載滿1類危化品的運輸車輛。
然後因為偏移了固定路線被發現,最後慌不擇路,開進了德城城區邊緣,與另外一輛大卡車相撞,發生了側翻,引起了重大泄露事故。
加上另外一輛大卡車上,裝載著別的東西,會引起未知反應。
為了保護居民的安危,明天早上天一亮,就會進行了大範圍疏散。
不願意疏散的人,明天中午就會看到網上出現視頻,有人中毒器官衰竭死亡。
有些屁股外的所謂網紅,一直留著,現在不正好用上麼,他們會被大數據推送這條沒人看的視頻。
然後明天天黑之前,自行疏散的人,和被疏散的人,就起碼要達到50。
三天倒計時結束之前,整個德城裡,就只會剩下烈陽部的人,還有烈陽部請來的三山五嶽的援軍。」
溫言看著蔡啟東預言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那像是在陳述似的語氣,就證明他肯定能做到這些。
蔡啟東看著溫言,再補了一句。
「這件事上,我擁有絕對的第一優先級,必要的時候,我可以調動一切力量。」
「包括當代張天師?」
「包括當代天師,總部接下來就會給打招呼,上一次其實也是打過招呼的,只是我們僅僅尋找噬魂獸,就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而且,按照當時的預估,就算是天師出手其實都是無用的,噬魂獸的詞條太過於離譜。」
「包括拓跋武神?」
「自然也是包括的。」蔡啟東微微一頓「這次,他出不了手,趕不上。」
溫言輕吸一口氣,也不繼續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