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可能也擔心這種事。
「行,這種事我可以答應你,只要是合適的選擇,在德城旁邊的江邊,立一座小廟,問題也不大。」
「那你給我個文件,立個字據,我空口白牙的說,誰信我啊?我什麼身份?能有這種能力?」
「我都說了,我還能說誆你?你不是喜歡錄音麼,來,我說,你錄。」
「部長,你對我有些誤會,我這人從來不喜歡錄音,也沒買過錄音設備,通話錄音是自動的,又不是我每次故意的,還是文件吧,這個有說服力,再說,我也不可能每次想要說服別人的時候,都拿出你的錄音吧,那顯得咱們烈陽部水平太低了。」
溫言正色之後,說的非常認真。
蔡啟東想了想,好像也對,既然是吊在驢前面的胡蘿蔔,那起碼得是真貨,得能看得見,聞到味,仿佛加把勁就能真的吃到。
「那文件得回禹州了,在這可沒法開。」
「那行,我跟你一起去,今天正好要去禹州,我已經定了不少食材,今天得去給兒童福利院給那些孩子露一手。」
「德城沒福利院麼?」
「有,但是沒有兒童福利院,本地的福利院裡都是些無親無故的孤寡老人、生活不方便的殘障人士,本地宗族都有一個默認的規矩,兒童就算成孤兒了,也是由宗族撫養,送孤兒去福利院,整個同姓的族人都丟不起這個人,那會顯得本姓宗族完全沒落了,就算不是同族同姓的,也都會收。」
蔡啟東沒在南武郡待過太久,對這邊很多的事情都不了解。
他也沒多說,就帶著溫言一起回了禹州。
回到禹州烈陽部,草擬溫言要的證明時,溫言就在旁邊皺著眉頭。
「我總覺得哪不太對,規矩不是這樣的。」
「怎麼了?」
「江焱焱花費了那麼大精力,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才有了今日,其他地方的水神,哪能隨便來個都有這待遇,哪怕不是正式承認,只是一座廟也不行。」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意思是得名正言順,一座新廟的名額,給一個還不知道是誰的水神,可能不太合適。
思來想去,只有用來拉攏那位龍神,是完全說得過去的。
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覺得咱們用區區一座廟,拉攏一條龍身的水神,算是大代價。
部長,您覺得是這麼回事吧?」
蔡啟東沒說話,看著溫言。
「不用寫是誰,不用寫在哪,就是一個蓋完章,但是還沒有填名字的允許文件。
只有這樣,才比較容易用來扯虎皮啊。
再放出消息,就說咱們部里,現在有一個名額,但是還沒想好給誰。
或者,部長你不是想讓我接觸那位龍神麼?
不如直接全部推給我,就說我用功績,自己換了一個廟宇名額。
咱不說是小廟還是什麼廟,誰知道到底是什麼,反正又沒有定。
就算這份文件蓋了章,但後面就算真的填了名字,那不還得走程序?
認的話,這就是一份廟宇批准文件,不認的話,這就是一張應該進碎紙機的廢紙,不知道被誰偷走了。
是這個道理吧?」
蔡啟東打量著溫言好半晌,才長嘆一聲。
「你這燕國地圖可真夠長的」
蔡啟東算是看出來了,溫言扯了這麼大一圈,最後圖窮匕見,還是繞回到原地,就是為了手裡有個東西,能用來傍身,手裡捏一個大籌碼。
溫言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
「我沒文化,我聽不懂。」
蔡啟東好笑的搖了搖頭,也不說什麼了,乾脆利落的給整好了文件,將文件遞給溫言。
的確按照溫言的要求來的,該蓋的章蓋了,該簽的字也簽了,甚至為了真實,還在南武郡烈陽部里存檔備案。
說實話,蔡啟東本身其實也不是很贊同總部長的提議。
總部長說的那都多少年前的關係了,再說了,溫姓在這邊本來就是大姓,人挺多的。
這相互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