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一塊石頭,回憶石頭上的黑白紋路。他驚恐地發現,在他的手背上,長出了一撮堅硬的黑色長毛。
自己剛剛短暫的失神,差點造成基因失控!
嘩啦啦,方桌附近的戰士全都單膝下跪,垂著頭不敢直視鄭毅。
只有背對鄭毅的戰士仍舊堅守崗位,渾身顫慄,不敢回頭。
在這個世界,尊重強者就是尊重自己的生命。
鄭毅專心收斂外泄的精神力,以至於沒有分心說話。他在腦海中尋找控制這股力量的方法,總算讓精神力外泄的速度下降。
只是短短十幾秒,就像做了好幾台大手術。
「閣下……」副團長垂著頭:「禿鷲的人馬上就要攻破城防,沒有軍團長,我們都只能死在這裡……當然,除了您。」他強迫自己抬起頭,但是只看到鄭毅的胸口就立刻將目光垂了下去。
「禿鷲來了兩位序列6的大戰士。沒有團長,我們不可能抵擋得住。」副團長顫聲道。
鄭毅意識到困擾自己多日的語言障礙已經解決了,一開口就自然地說出了當地語:
「退開。」
副團長連忙起身,躬著背退開一旁。
鄭毅腳步虛浮,仿佛在飄。他走到軍團長身前,近乎本能地揮了揮手。
纏繞在軍團長內臟器官上的黑綠色陰影瞬間被驅散得無影無蹤,就像是從未存在過。
世界上本沒有暗,暗只是因為光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