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能安安分分二十年?王爺您可不能聽信一面之詞草草的給妾身定了罪!世子跟世子妃回府妾高興呢,妾天天都為王爺高興,哪會加害她呢?」
她氣憤和委屈都挺真實,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動作,燕王點點頭:「只是來問一問你,不是要給你定罪,用不著這麼大反應。」
李側妃剛才都怕死了,生怕自己中暗算,聽王爺這麼說,她都沒完全放鬆,還說:「搞不好是其他什麼人,既不想看世子妃懷孕生孩子,又同妾身有怨,這麼設計想要一石二鳥。」
「你覺得是誰?」
「妾不敢說,左右王爺心裡應該有數,這府上就那一個容不下世子妃的,也就她能設計這麼一出,完事兒還能瞞天過海。」
燕王的人將府上徹徹底底查了一遍,期間,王妃和李側妃互相攀咬,結果是沒有結果……負責調查的搜集到一些口供,但沒有能給人定罪的關鍵證據。
這些天,燕王一路看下來,心裡大概也有數了,對他來說能查個清楚明白是最好,查不清也沒什麼,五月中旬,燕王以為太后祈福的名義將王妃送進廟裡,王妃鬧了好幾場都沒讓他改主意。
送走王妃之後,他吩咐王府管事聽兒媳婦安排。
白梅還道這次沒白挨,總算幫到了姑娘。結果錢玉嫃找上謝士洲,讓他出面將這事推了。
謝士洲原先還不肯,他覺得掌家好!有掌家權在手,做什麼都方便,也不會再受委屈!
錢玉嫃讓他靠近點,低下頭。她貼在男人耳邊說:「我沒那精力,我懷了你孩子。」
之前王太醫為錢玉嫃把出滑脈,但是因為不確定,等謝士洲趕回府上他沒再提。那會兒人人都把心思放在了毒湯事件上,過了半天白梅問她姑爺知不知道滑脈的事?錢玉嫃才想起來她沒說。既然當時沒說,她就想著等確定了再告訴他,省得空歡喜一場。後來到了往常該來月事的日子,果然沒有動靜,她多等了幾天,還是沒動靜,錢玉嫃又請王太醫來了一回,府上的還當太醫過來是給那幾個倒霉丫鬟看病,誰也沒想到他是來給錢玉嫃把脈的。
而這時候,脈象比上次就清楚一些了,加上有月事佐證,王太醫斷定她有了。
錢玉嫃給了賞,讓王太醫先不要聲張,以前聽人說懷著月份淺的時候不能四處嚷嚷,最好等滿了三個月了,再對外說,這樣才容易留住。
不對外說,總得告訴孩兒他爹。
她還在琢磨該怎麼講,機會就送上門來。謝士洲聽說她有了,實實在在愣了一會兒,一般人得知要當爹都特別高興,恨不得放兩掛爆竹慶祝。他呢,他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
看他這樣,錢玉嫃就不滿意了。
「咋的?你不想要啊?」
「也不是不想要,我這還沒做好當爹的準備,你說這爹該怎麼當呢?」
錢玉嫃往旁邊一坐,順手將茶碗端起,還沒喝呢就讓謝士洲截去。
「你都懷上了能喝茶嗎?」
「王太醫沒說不能喝。」
謝士洲想想不放心她,把茶碗推得很遠,喊丫鬟上白水來,要溫熱的。等白水來的時候他還說呢:「你先忍忍,我回頭多找幾個大夫問問,看到底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才告訴他有了,人就緊張成這樣,還說沒準備好要當爹。
錢玉嫃噗哧笑了。
好好跟她講道理來著,人突然笑了,謝士洲一臉莫名:「笑什麼?」
「笑你反應這麼快,還說不知道怎麼當爹。」
又說回到這上面,謝士洲就解釋道:「才成親沒一年,咱們都還年輕呢,我當還能輕鬆兩年……」
錢玉嫃說:「早點生一個我才輕鬆,要是三五年沒動靜,哪怕太后她們本來喜歡我,也該不喜歡了。」
錢玉嫃特別明白,哪怕平頭百姓都很重視傳宗接代,別說皇室。很多姑娘有才有貌的,說起來樣樣不差,但只要成親後三五年沒生兒子,就會被人拉出去議論。錢玉嫃自己是女兒家,她不會看不起女孩兒,也不喜歡拿能不能生去評斷人。
可你只能管著自己,其他人把這看得比什麼都重,尤其在長輩心裡娶妻的第一要務是生子,傳宗接代最重要,其他全得靠邊。
環境如此,早生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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