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出格的。」
二姑啊……估計她也沒想到她女兒有那麼大本事。
「娘,你說咱們有朝一日能上京城去看看嗎?」
曹氏還在琢磨唐瑤的事,錢玉敏就換了話題,她一時沒跟上,愣了下:「跟你說這,你扯那,怎麼又想上京城了?」
「總聽你們說王府好,尤其宗寶送回來的信裡面說他們用那些東西,好多我從沒見過,按說咱家也不算差,在蓉城雖然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咱們不敢想的生活能好成啥樣呢?」
錢玉敏懷疑王府裡頭是不是連夜壺都是純金打的,聽她瞎說了一通,曹氏笑道:「別想這些有的沒,沒事上京城去幹啥?鬧出笑話嫃嫃該多難堪?」
「您就知道我一定會鬧笑話?」
曹氏想了想:「你要真想去見識一下,得有恰當的時機,要是宗寶在京里安頓下來,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咱們可以去湊個熱鬧。」
「爹總說大姑家兩個表哥學問不錯,我想著他們中個舉人,咱們可以送他上京城趕考。結果搞了半天還得指望宗寶,他倆根本就沒考上嘛!」
「這話千萬別對你姑提,誰家當娘的都不樂意聽人說她兒子不好,前頭你姑還說呢,趙大是生病了發揮不好,趙二隻差一點,省內取一百個舉人,他排在一百多名上。」
「……還不是沒考上,趙姑爺還是夫子,他教過的李茂都考上同進士,怎麼親兒子還沒中呢?是不是在別人身上費的心思多了,自己人沒好好教?」
趙姑爺是夫子,自己辦了個學堂,可那是個啟蒙學堂,跟他讀書的只要考上秀才就會去其他更好的書院……他兩個兒子都在讀書不假,又不是跟著他讀的。
再說鄉試本來就難,全省那麼多人讀書,可三年一屆的鄉試只取一百個舉人。
像會試,多應兩回都靠不上,有些人就放棄直接謀前程去了。
鄉試很少有人放棄,考到五六十歲的都有。跟那些比起來,趙大趙二都年輕得很,考了還沒幾屆。錢玉敏就是指望能有個由頭讓她正大光明去京里開開眼,京城那地方,真待一段時間也不稀奇,可要是沒去過的,總在書信里聽人說多好多好,心裡難免會痒痒。
她不光想看看王府長啥樣,也想看看那些達官貴人的夫人和普通商戶人家的女人有多大差別。
還有,都兩年沒見著嫃嫃,不知道她變成什麼樣了。
被錢玉敏深深惦記的錢玉嫃才從宮裡接回女兒。明姝跟她相處最多,哪怕進宮去待了幾天,也沒忘記親娘,見著她黏黏糊糊的,又是伸手要抱,又是埋頸窩處撒嬌。
太后看得酸溜溜的:「所以說論親近還得看親生母女。」
「她是有兩天沒見我了,想的吧,明姝在宮裡這些天鬧您了嗎?」
「乖得很,哀家都想多留她幾天。」
「老話都說遠香近臭,隔一陣進宮一回您覺得新鮮,真讓她在這邊住三五個月的您就該煩了。」
「是你當娘的捨不得還賴哀家頭上,哀家哪會煩我們明姝小乖乖?」太后表現出來真是捨不得的樣子,錢玉嫃只得答應過兩天再帶她進宮,才將太后安撫好了。
先將明姝接回王府,過了沒幾天參加圍獵的就啟程返京了,以往是王妃領著闔府上下到照壁前候著,恭迎王爺回府。現在這活落到錢玉嫃頭上,她抱著明姝站在最前面,遠遠就看見謝士洲騎著馬小跑著過來,到門前他翻身下馬,把韁繩往奴才手裡一扔,三兩步走上前去連媳婦兒帶女兒抱了一下子。
王爺沒他這麼著急,稍微慢兩步到的,到家門口正好撞見臭小子抱上他媳婦兒。
「還在門口就摟摟抱抱的叫什麼話?要親熱不知道回房去嗎?」
謝士洲早摸清了王爺爹的路數,才不怕他。
錢玉嫃要規矩些,將女兒給他抱著,自己給公爹請了個安。
側妃問王爺這一趟順利嗎?
燕王一翻身從馬上下來:「有什麼話進去再說。」
側妃問的也是錢玉嫃想問的,等到進了廳里,她看向謝士洲。
謝士洲說都好。
沒等錢玉嫃鬆口氣,燕王嗤他一聲:「好個屁。」
「出什麼事了?」
謝士洲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