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部曲都有戰馬?」
「某家有錢買得起!怎麼了?」
這些文官彈劾誰不好,彈劾程咬金。
一場罵戰在程咬金與顏師古的罵戰中展開,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脫了鞋子丟向程咬金,沒砸到其人,倒是砸中了正發呆的李大亮。
鞋拔子甚至在腦門上留了個印記。
再怎麼說也是剛剛征討吐蕃回來的將軍,心氣正高,李大亮也不是好欺負的。
罵戰逐漸擴大,眼看就要動手。
張陽欣賞著這一幕,文臣武將一個個如此有活力,看文武雙方罵戰,這才是最好看的風景。
再看那隻罪魁禍首的鞋子,一個人趁著文武雙方動手的時候把鞋子給撿了回來。
撿鞋子的人正是唐儉的兒子唐觀。
對方也注意到了目光,面色赫赫乾笑著。
張陽報以感謝,轉移火力。
唐觀拱手表示不用客氣。
直到李世民看不下去了,這才喝止這場亂戰。
眾人不再動手,也好不狼狽。
程咬金手裡抓著一把頭髮,也不知道從誰頭上揪下來的
等文臣不再彈劾,朝堂又安靜下來,這才開始早朝的正常流程。
李世民又掃了一眼眾人這才下朝。
走出太極殿,許敬宗拱手道:「張尚書一句別有人間行路難,道盡了我們外交院的處境,還請尚書放心,我們一定會堅決站在尚書這一邊,為了社稷,為了外交院。」
張陽點頭,「為了大唐富強。」
「對,為了大唐富強。」
李百藥也是義憤填膺,眾人熱血燃起來了。
看張陽一臉惆悵走著,許敬宗好奇道:「張尚書之魄力我等應當作為榜樣,不知為何現在愁眉不展。」
張陽揣著手一路走著,「許久沒上朝了,好不容易上朝一次,就被霸凌,換成你你會開心嗎?」
「我等一身正氣何懼蠅營狗苟。」
不搭理許敬宗的這番熱血,張陽走向唐觀,「剛剛多謝唐兄出手相助。」
唐觀拱手道:「不客氣。」
「能夠上朝了,這是升官了?」
「下官剛剛入戶部,也是父親讓顏師古安排的,有秘書監的監正提拔自然無礙。」
張陽揣手繼續走著,「既然是顏師古提拔,為何也要將禍水引向他,我可看到你撿鞋子了。」
唐觀黑著臉道:「心裡氣不過,我雖說寫不好字也就罷了,自認沒有學識,他顏師古安排一個不識字的人取代了下官原本在秘書監的位置。」
「有這事?」張陽很是訝異,按照唐觀的意思他已經夠差了,顏師古竟然還安排更差了的人坐在他坐過的位置上,這不是他笑話人嗎?
明里暗裡多少有點欺負人的意思,什麼貨色都能去我坐過的位置。
大概是這個意思。
唐觀咬牙啟齒,「為此家父送了不少古玩予他,真是可惜了。」
張陽又道:「這樣的人留在朝堂遲早是個禍害。」
「嗯,確實是個禍害,秘書監因為他烏煙瘴氣,不識字的商賈子弟都能進,實乃我朝堂敗類,有生之年必除之。」
「慢著。」張陽疑惑道:「顏師古舉薦你,你還要除了他,唐兄這是……」
唐觀撥開額前的髮髻,臉朝天空又晃了晃腦袋,擺出一副很瀟灑的模樣,「其實在下志不在為官之道,此生必要寫出如紅樓這般的書籍。」
「唐兄壯志凌雲,在下佩服。」
「張兄面對千夫所指未有退讓,實乃我輩楷模。」
「過獎過獎。」
「彼此彼此。」
張陽糾正道:「唐兄還是要多讀書。」
唐觀聞言點頭,「那是自然。」
「既然唐兄父親送去這麼多東西,唐兄又另有志向豈不是浪費?」
「家父不懂我之志向,實屬無奈。」
「下官倒有一個辦法,既能從此離開朝堂一心鑽研,還能除掉顏師古。」
「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