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十歲上下。
裴行儉行禮道「不知梁建方將軍的兵馬何時抵達波斯。」
張士貴回道「短則兩日,多則半月。」
「嗯。」裴行儉點頭,對一旁的薛仁貴道「薛大哥,今日把王都收拾一番。」
「喏。」薛仁貴聞聲點頭。
而裴行儉帶著張士貴介紹城中的情況,具體情況已經聽薛仁貴說過一次。
張士貴好奇道「波斯王呢?」
裴行儉解釋道「他就在王宮中,等梁建方大將軍到了波斯王會親自來迎接。」
「卑職不解,波斯王都明明是波斯人的,為何這裡的一切,包括城門前收入市之稅的都是唐人?」
裴行儉解釋道「這波斯王都是我們從大食人手中搶來的,而波斯的老國王逃了,他帶走了波斯一部分的貴族,只是很不巧,這些人又被大食人截殺,包括老國王都死了。」
「我等看過波斯歷來的律法秩序,以往看管王都包括治理王都的人也都是波斯的貴族,既然要和大食人打仗,這裡的一切都要聽從我們的安排。」
張士貴對裴行儉的治理很滿意,至少這個波斯王都看起來是生機勃勃的,也沒見到他們禍亂波斯。
如今看來西域看到的消息和奏報都是真實的。
裴行儉先是帶他去見了安延偃,「這位是當年昭武九姓舊族中人,他管著波斯王都中的貨物往來,也是我們唐軍在波斯的錢袋子與糧袋子。」
安延偃禮貌地向這個陌生唐人行禮。
裴行儉又帶著他去見了在波斯的阿達蘭,介紹道「這位是阿達蘭,當年幫禮部掌管高昌人,現在他帶著一萬高昌兵馬。」
阿達蘭稍稍行禮,「見過這位將軍。」
裴行儉笑道「高昌兵馬也是我們的主力一支,現在就在三里外的偏城駐紮。」
波斯城的情況很複雜,複雜到各路人馬都有,有西域人,還有高昌人,甚至還有當初的突厥兵馬,像是大唐天可汗之下各路各族兵馬都匯聚在了波斯,以對抗大食。
裴行儉又帶著他見了阿史那杜爾,「這位就是當初突厥的特勒阿史那杜爾,他手中還有五千突厥人兵馬,看管波斯王都外圍的情況。」
知道了如今波斯王都的勢力分布,在張士貴的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樣子。
這一切兵馬都是聽從裴行儉指揮的,而唐人掌管著波斯的內城。
張士貴跟著裴行儉走在波斯王都的城牆上,看到了波斯王都的西面還有不少關中子弟正在操練。
裴行儉低聲道「當初帶來的八千關中子弟,現在還有兩千人,另外一千人由王玄策帶著,餘下的回到了西域,安西都護府都有記錄。」
張士貴看過安西都護府的記錄,因要傳遞消息,一直都有兵馬來往西域與波斯,從安西都護府到波斯消息往來眾多。
治理也罷,治軍也罷,裴行儉能夠將人員如此複雜的波斯王都治理成這般,不得不說其才能甚高。
張士貴又問道「不知王玄策將軍去了何處。」
裴行儉的下巴處也蓄了一些鬍鬚,他頷首道「王玄策將軍帶著一千兵馬走了一個天竺,上個月剛送來的消息,他借兵失敗,現在又去了吐蕃,向吐蕃人借兵去攻打天竺。」
「天竺?」
裴行儉慚愧一笑,只好接著解釋,「波斯的戰事很複雜,一旦開戰並不只是波斯和大食的戰事,連帶周邊許多小國也會受到影響,這不是一國與一國的事,天竺人當年幫助過大食,那一次的事情,某家記下了,正要清算。」
「用王玄策的話來說,那一次借給大食人戰象如今就要秋後算賬,他非要滅了天竺不可,如此波斯的後方才能安心,無奈之舉,見笑了。」
張士貴心中暗驚,且不說王玄策此人帶著一千兵馬要如何作戰,光是說要滅了天竺,這件事聽起來就匪夷所思。
在城牆上站了半個時辰就熱得受不了,裴行儉帶著張士貴走下城頭,「當年一戰贏了大食將領歐麥爾,那一仗說來也驚險,下一次來征討的不只是歐麥爾,還有一個叫做哈立德的將領,不過阿史那杜爾已經給突厥人送出了書信,他會叫上他的族兄阿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