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抬眼道「姐夫要做什麼?」
張陽苦惱道「種菜!」
「姐夫不給我和處默準備婚事嗎?」
「你讓上官儀幫你們安排。」
李泰聞言還是笑著。
這一胖一壯,一個比一個另類。
要說李泰聰明吧,他平時確實挺聰明的,要說他不聰明吧,也會在一些時候犯迷糊。
處默就算了,他的成長基因都點在了肌肉和力氣上。
倆人依舊坐在酒肆前,李泰小聲道「處默,你知道嗎?姐夫造出來一樣東西。」
處默不以為然,他覺得張陽的本事可以做出很多新奇的事物,新奇的事物多了就有些不新奇了。
李泰又道「那東西可以平山川,破城池。」
處默冷哼道「某家也可以平山川,破城池,不過是廢些力氣而已。」
再是一想,李泰回憶起當初驪山上姐夫在拆行宮時,那時響起的陣陣響動,心頭若有所思,仔細思量道「莫非那個時候……」
村子裡的菜地經過幾次開墾已然不小了,李孝恭依舊垂頭喪氣地看著自己屋後的一片胡瓜。
無視了河間郡王,張陽來到村子裡的辦事處,這裡放著不少卷宗,上官儀正在一堆卷宗中埋頭書寫著。
見人進來,他這才抬頭,「原來是縣侯。」
張陽幫他整理著桌案,桌案上亂糟糟的,再將幾支寫廢的毛筆收起來。
看縣侯這般主動地幫自己收拾,上官儀也覺得這裡雜亂不堪,也動身收拾起來。
將不要的廢紙送去存放,將其他有用卷宗放到書架上,這才讓這裡顯得寬敞許多。
倆人重新坐下來,張陽問道「人手物色得如何了?」
上官儀拿出一卷卷宗打開來便是一個個名字,「這是下官擬定的名冊,其中都是各地有名的老農,不過多是年事已高不願意留在長安,下官還打算在明年的科舉加入農事的策論。」
他是打算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朝中在考卷上加上關於農事的策論,比如說如何種田,如何施肥。
從中為太府寺挑選合適的人才。
當初也幸虧有他李世民惡意針對,心中太府寺就剩下了自己和上官儀兩人。
張陽考慮著,「可以作為策論考題,但不能列為科舉錄用的條件,我還是比較喜歡這些老農。」
「縣侯有所不知。」上官儀又道「這些老農不好請,個個鄉縣都將他們當寶貝,這些老農經驗豐富,他們只需要看水土,看春季的氣候就能將今年的收成猜到八成,而且只要看天色的雲彩就可以知曉來日幾天的天氣。」
張陽聽著點頭,「人才呀,所以你更該抓緊才是。」
明知是個很難的差事,上官儀還是咬牙答應了,「下官明白,還請給下官一些時日。」
「不妨事,我不著急。」
將這些老農請來,一來可以幫助驪山的試驗田,最重要的是氣候與水土,這些都是經驗之談,全靠老農的經驗來判斷田地適合種植什麼。
這些老農若是能夠招攬,他們就是太府寺最珍貴的寶藏。
到時候可以收來教出一代代種地能手。
畢竟在這個大唐沒有種田攻略相關的書籍,倒是自魏武南北回來,越來越多關於聖人的學說。
反倒是關於實際生產的書並不多。
聖人果然都是天殺的。
都上千年了,中原的物質依舊是這麼地匱乏。
至於有些人說物質只會腐蝕人的內心,這種話從一定道理上來說是沒錯的,可也有環境因素。
漢武帝時期想要統一讀書人,實現統一讀書人的理念就進行了所謂的董仲舒天人三問。
可那也是形勢所迫,皇帝的權力需要。
王公公回宮後的幾天,朝中幾次三番派人來詢問火器的進展。
皇帝覺得他都下旨讓處默成婚了,還要面對程咬金的牢騷。
天可汗摻和人家的家事,拉下了臉皮,驪山再不把火器拿出來就顯得不要臉了。
張陽很想做個不要臉的人,放在以前他真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