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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許敬宗推了推自己,這才發現已經下朝了。
兩人並肩走出太極殿,許敬宗皺眉道,「張侍郎,不妨我們先去一趟太醫署如何?」
「太醫署?」
「那個夷男可汗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又生病了,咱們禮部還是要去看看。」
「這傢伙怎麼又生病了。」
許敬宗皺眉惆悵道,「或許是水土不服。」
兩人一齊走到太醫署門口。
張陽站在門口,揣著手看著太醫署的門匾,要是走進去怕是會被盧照鄰給轟出來吧。
許敬宗請著盧照鄰出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陽拱手笑道,「盧兄好久不見了。」
盧照鄰沒好臉的還禮,「前幾日不是見過嗎?哪裡來的好久不見。」
許敬宗接過話,「張侍郎的意思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對對對……」
看張陽和許敬宗一唱一和的樣子,盧照鄰的嘴角直抽抽,加快腳步往驛館走去。
來到夷男可汗的床前,這傢伙的氣色不太好。
盧照鄰看了一番點頭道,「可是這是沒有休息好,最近睡不好吧,有些上火這才導致的嘴裡生瘡,心火也太旺了,最近天氣也有些乾燥,備一些祛火的藥每日喝點,注意休息。」
夷男可汗心裡牽掛著他的薛延陀。
現在薛延陀就要大勢已去。
而且李世民還時常把薛延陀的戰況給他人,不殺人要誅心,惡毒的天可汗吶,就要讓人活活看著薛延陀滅亡。
跟著盧照鄰走出驛館的房間。
盧照鄰低聲道,「讓驛館的人好好照顧薛延陀可汗,這心火也太大了。」
張陽皺眉道,「火氣大給他的食物里放一些瀉藥排排火。」
許敬宗不解道,「瀉藥還能祛火?」
盧照鄰若有所思點頭,「確實有祛火之功效。」
「受教了。」許敬宗點頭,「那當真要用瀉藥?」
「平時用藥的時候,多少會有一些藥物有促排的作用,張侍郎也是懂醫理的。」
三人剛剛走出驛館,就撞見了一個官吏。
來人不是別人,就是太子東宮的張大安。
家宴之後就認識了這三兄弟。
張大安拱手,「趙國公與河間郡王在禮部議事,太子請張侍郎和許侍郎也過去。」
倆人只好先和盧照鄰告別。
走在回皇城的路上,張陽看向許敬宗,「近來早上如廁好些了?」
許敬宗點頭道,「張侍郎說的豆芽確實有妙用,如今也好多了。」
張陽笑道,「這豆芽也是一味很不錯的菜餚,平日裡多吃一些對身體有好處,不要整天都是酒肉。」
「下官明白的。」
又看向張大安,張陽開口便問道,「大安兄弟,最近在東宮那個李百藥老實否?」
張大安點頭,「最近確實老實多了。」
許敬宗摸著下巴,「看來揍一頓還是有用的。」
張大安停下腳步愣了愣,「父親說的沒錯,果然是你們做的。」
許敬宗躬身稍稍一禮,「看到功臣之後被人欺負,下官自然看不慣,我等一腔熱血豈能坐視不管?」
你許敬宗哪裡來的一腔熱血,關健時候你許敬宗明明是最損的一個。
快步來到禮部的府衙前,太子就坐在一旁,長孫無忌和趙國公正談著話。
禮部本來就小,這下子坐的地方都沒有了,只能站著。
聽著長孫無忌與河間郡王的話語,大概意思就是薛延陀大勢已去,禮部大功一件。
河間郡王的意思就是這件事也有中書省幫忙的份。
一旁的小吏專心聽著倆人對話。
像一群實習生聽著成功人士做報告。
不過長孫無忌與河間郡王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這兩人確實就是成功人士。
聽著李孝恭把功勞推給了中書高官孫無忌倒也沒客氣。
薛延陀這一次折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