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圈彪用快子夾著魚,沉吟道:「本來我是不會幫你做這種事情的,畢竟鄭老闆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
「但是你既然一再堅持的話。」大圈彪抬起眼神看他:「全港店鋪就別想了,你劃兩條街的店鋪,我幫你把招牌拆掉。」
「拆回來的東西你負責收。」大圈彪忽然放低語氣:「就按照規矩來辦,你先拿三十萬定金給我。」
元寶眼珠子瞪出眼眶,盯著大圈彪道:「三十萬?」
「你當我是凱子啊!」
「彪哥!」
大圈彪卻嗤笑一聲,不悅的道:「這都是友情價了,再低可就沒人幹活了啊!」
元寶覺得拆掉全港招牌花三十萬還差不多,就拆兩條街的廣告牌,丟雷老母,擺明是坑人。
也就是龍頭大老在上面壓著,否則他一句話一千多小弟衝上街拆招牌,一個晚上就能把全港招牌都給砸光,但算算被警察拘捕的保釋金,給小弟的紅包,好像又不止三十萬。
三十萬拆兩條街的價格著實有點貴了。
但考慮到鄭老闆的背景,得罪鄭老闆的風險,好像全港除去大圈幫之外也沒人敢接單了。
大圈彪卻覺得元寶摳摳索索,三十萬定金都不想出,還怎麼賺筆大的?
三十萬訂金而已,拿回來的東西交給你處理,一轉手能賺多少倍?
沒出氣!
「好!」元寶卻一口答應道:「三十萬,就當我買一口氣,扎紙達,給錢。」
元寶身邊新晉頭馬「扎紙達」掏出三卷港紙擺在桌面,不多不少,正好一卷十萬。
大圈彪一看元寶就是有備而來,嘴角泛起笑意,扭頭讓手下把錢收下,口中還說道:「元寶,這次還真給你占便宜了。」
元寶道:「就砸尖沙咀彌敦道和銅鑼灣勿地臣街的招牌!」
「你可好會挑店鋪,不過沒關係,要搞就搞最大的,你交給我來做吧。」大圈彪揮手說道:「你等消息吧!」
元寶起身說道:「彪哥,事情做的乾淨點。」
「別被鄭老闆找上和義海了。」
大圈彪還在食魚肉,笑吟吟道:「放心,我能不懂你嗎?既然讓鄭老闆知道是你做的,往後讓千年珠寶三分薄面,又不能真讓鄭老闆捉到手尾,否則警察找上門就麻煩了。」
「你們和義海啊…個個都是機靈鬼。」
「嘿嘿。」元寶批上西裝說道:「出來行,要食腦的嘛!」
一行人離開四海茶樓。
大圈彪有不浪費糧食的習慣,依舊坐在椅子上吃飯,還招呼兄弟們一下坐下食石斑。
潮州鄒在旁吃著石斑,問道:「彪哥,為也要幫和義海搶周大福?」
「得罪鄭老闆,我們日子也不好過的。」
當年,鄭老闆也是兵強馬壯啊。
不過,那些個江湖往事早已風吹雲散,鄭老闆天天同一哥打高爾夫,跟政務司長喝下午茶,無需再養著江湖字號髒手了。
江湖上各個字號被打過招呼,也根本不會動鄭老闆的金鋪,自古以來,開金鋪的哪個沒點江湖關係?
可本地字號識得鄭老闆,內地鄉下人可不認識啊,70年代開始周大福就數次被省港騎兵洗劫過。
至今都還常有內地強人過海撈金。
導致大圈幫跟鄭老闆的關係非常微妙,明面上大圈彪還是尊重鄭老闆的,鄭老闆也不會把旗兵的帳算在大圈幫身上。
但雙方互相間有一分提防是真的。
大圈彪卻面色嚴肅道:「誰叫鄭老闆又要組字號?」
「你說鄭老闆組字號是為也!」
潮州鄒眼神驟變,不可思議道:「彪哥,你的意思是……」
「不無可能啊。」
大圈彪感嘆道:「半年前,兩個內地老鄉來香江幹了一票,不僅撈走了一批金子,還幹掉了鄭老闆好幾個人。」
「要說鄭老闆一點都不生氣肯定是假的,但鄭老闆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過。」
「和義海話鄭老闆挖他們的兄弟過檔,不說組字號吧,養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