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醫院,又路過瑪嘉烈、馬佳列醫院……
「吱啦!」
救護車駛入一間大廈地庫停好,幾名兄弟打開車門,跳下車守著四周。
一輛寶馬車的車門推開,一個地包天的齙牙男丟掉雪茄,大步走向救護車,彎腰鑽進車裡就摁住一個人的頭:「媽的!」
「剛剛是你打我?」
那人身穿病號服,眼神驚恐,面色焦急:「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操!」
「你剛剛不是很威風嗎?」齙牙秋甩開他腦袋咒罵,男人提心弔膽,瑟瑟發抖:「我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
「你殺了我們,中巴司機不會放過你的,我們中巴人很團結,你們的麻煩更大,既要解決我們的矛盾,又招不到司機。」
「要是司機們罷工幾天導致公共運輸癱瘓,交通署一定會問責,還會弔銷你們的專營牌照。」旁邊有人喊道。
「你們幾億港幣就都打水漂了!」
「啪!」齙牙秋甩手就是一巴掌,回頭瞪大:「你是錄音機啊?」
「說!」
「誰指使你們的!」他環顧四周一圈,冷笑連連:「會開巴士了不起?」
「讓你們辦事的人有沒有告訴你,和義海跟普通社團不一樣?比如說,你們進的醫院也是和義海開的?」
齙牙秋一字一句說道:「否則,我們怎麼能把你們帶出來呢?」
「你當巡樓護士都眼瞎啊!」
「千萬別指望醫院報警,另外,也別高估我們的底線,把你們裝在一輛救護車裡再開貨車撞死。」
「就說是轉院途中不幸發生車禍,醫院再一人賠一筆錢,你覺得工友會不會替你鬧?錢都給你家人拿了,別人憑什麼替你鬧!」
齙牙秋的城府遠比想像中深。
抄棍子打出第一棍的時候。
已經想到現在!
四個工頭對視一眼,互相都看見眼裡的寒意,不自覺吞了口唾沫。
齙牙秋在車內點起一支香菸,吐出口白霧,出聲道:「給你們一根煙的時間考慮。」
「呼……」
車內陷入寂靜。
四人中有人動了動嘴,貌似想要開口講話,卻被其它人用眼神瞪了回去。
四人肯定是有把柄捏在主使手中,可這些都不關齙牙秋的事,他只需要答案!
「呼。」
阿秋又吐了口氣,忽然面露煩躁,將半根煙丟下,用皮鞋踩了踩,站起身道:「媽的,全部去死!」
他掀開車門就要離開。
一個工頭被捂住嘴巴,驚慌失措的喊道:「沒抽完!」
「沒抽完呢!」
「我的煙,老子愛抽幾口是幾口!」阿秋不管不顧的關上車門,裡面的兄弟拔出匕首,再勒住四人脖子將要下刀。
立即有人喊道:「我說!」
「我說!」
「是顏傑強!」
「公司董事顏傑強!」
車內兄弟頓時收起刀,送開手臂,四個工頭大口呼吸,面色漲紅,心有餘悸的講道:「送我回家。」
「說完了。」
「能不能送我回家?」
耗子華掀開車門,跳下車,走近寶馬車前鞠躬道:「大佬,幕後主使是公司董事顏傑強,原任執行副總裁,前董事長顏傑霖的親細佬。」
「早猜到是他了!」
齙牙秋坐在後排,搖著鞋尖,自信道:「只有公司原高層在背後攪鬼,才能把矛盾拿捏的這麼准,並且能有線人在基層煽風點火,就算是別的公司要為難義海,也得通過他們才行。」
「怎麼辦?」
耗子華問道。
「把車裡的四個爛人挑斷手腳筋,一隻手一隻腳就好,讓他們永遠開不了車。」齙牙秋閉上眼睛,沉聲講道。
「知道了。」
耗子華轉身離開。
救護車內,一陣慘叫響起。
相比於四人所做的事,秋主席現在是文明處理,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