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難道沉老闆也有意轉型公司,一起做半導體的生意?」
沉鑫靠著椅子,朗聲大笑:「哈哈哈,跟張先生搶飯吃,不是找死嗎?」
「我沉鑫不算是聰明人,卻也識得進退,見到有些人不賣張先生面子,便幫張先生解決掉。」
張國賓沉吟著道:「如果沉老闆有意入股興義海科技公司,我可以作主拉你入伙,做第三股東。」
有一個地頭蛇保駕護航,工廠在內地的擴張肯定能順利很多,各地政策一網打盡,起碼能節省幾億成本。
分他三點、五點的股份。
沉老闆卻伸出手掌,打住:「誒,沒必要的,我習慣賺快錢,搞不來實業。」
張國賓眼睛一眯:「郭台名在深城想必是打通關節了,沉老闆什麼都不要就甘冒這麼大風險幫我出頭,我心頭有點緊張啊。」
沉老闆喝著茶,笑道:「張先生在講什麼?他個種水果的芭樂老也配在深城攪風攪雨?讓他出局就出局!」
「只不過張生是上檯面的人物,做事講究合規合矩,不像我一個泥腿子,不嫌棄身上髒水多。」
張國賓放下快子,飽含深意的說道:「沉老闆要是同我講情誼,我可就真欠沉老闆一個人情了。」
沉老闆連忙招呼道:「吃菜,吃菜,合作多年的朋友,談什麼人情?」
「一起吃飽飯最重要!」
晚上。
八點。
張國賓解開西裝紐扣,將外套搭在肩頭,一件白襯衣,搭在海角坡邊的欄杆上,看著海灣那頭的山上明月。
「呼!」
他舉起手深吸一口雪茄。
沉鑫背靠欄杆,叼著支煙,放下平日裡的肅穆,莊重。
張國賓扭頭看他,笑著問道:「鑫哥,上回生意損失不小,大嶼山的大佛還繼續修嗎?」
沉鑫笑呵呵的答道:「修!」
「當然修!」
他轉過身。
「佛在,我就在,人一世修一尊佛,足夠了!」
他修的不是佛。
是人生。
是野心。
張國賓點點頭,丟掉雪茄頭,出聲道:「走了。」
沉鑫抬抬手:「下山慢點。」
車上。
張國賓用揉開眉心,語氣凝重的道:「沉鑫要跟我打人情牌啊。」
東莞苗開著車。
「賓哥,上回咱們可是配合差人把他在兩地的工廠一網打盡,沉鑫損失慘重,他不知道是你乾的嗎?」
張國賓思索著道:「大概率不知道,或者說,不確定。」
「畢竟,兩地聯合行動,絕不可能是我針對他,他已經嗅出危險的味道了。」
有關部門正在不斷翦除毒瘤。
保護傘搖搖欲墜。
全國上下風雨欲來。
沉鑫是整條利益鏈的最下游,也是最薄弱的地方,危機感要來的更凶勐。
「那沉鑫幫你是什麼意思?」
東莞苗不解。
張國賓笑了:「他知道我出來混,最講情義,特意來幫手我,就是希望真正打好關係。」
「看來,先前的一切矛盾都不會再被提起,我們跟遠鑫集團的合作又重新占據主動,不過,沉鑫將來一定會找我幫忙。」
……
山上。
楚壞倚在欄杆前,十指交錯,恨聲講道:「大哥,以張國賓的立場,將來有人叫他搞我們,他一定二話不說就出手。」
「這個人眼裡只有利益。」
沉鑫眼神深邃,捏著香菸,搖搖頭:「不。」
「以前我跟他是合作方,以後,我們跟他做兄弟,他就算不放心我們,不想與我們為伍,但是也拒絕不了我們的優勢。」
「都是黑手套,多給一個辦事,多一座靠山。」
楚壞踹飛一個易拉罐,不爽道:「媽的,現在他都成我們靠山了?」
沉鑫聳肩道:「別人發展的好,有什麼辦法?他們走對了路,
656 人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