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以前可是很尊重我們一群叔父的,怎麼現在地位越來越高,越來越不尊重老人?」海伯手指輕輕叩著桌面,語氣不悅。
根叔笑眯眯的插話:「阿海,你跟太子接觸較少,太子一直都很尊重我們老人,這回過年送雞不送錢,怕是有所深意。」
他跟太子接觸最多,最有話語權。
「根哥,你什麼意思?」蘇爺飲下口熱茶,扭頭望向他。
根叔坦白地說:「我不知道。」
刑堂大爺乾叔卻面色一緊,出聲道:「太子不會是在威脅我們吧?」
「告訴我們支持他,明年才有錢拿,不支持他,以後年年都是燒雞……」
「不至於吧?」蘇爺輕搖紙扇,拿起一個流沙包,送進嘴裡:「我們一群叔父輩這麼支持,去年就開始推他做義海太子,點解要來給我們施壓?」
「如果是施壓的話,呵呵,這種施壓倒是尊重長輩了。」
蘇爺嚼著流沙包,表情不喜不怒,非常正常,社團換屆前有一些小突破,人人都見過啊!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別的社團威脅老骨頭,裝籠子,推下山,
封水泥,丟下海。
剁成肉泥,關狗籠。
一招比一招狠。
別說見過,在座許多人都做過,所以,當義海有一個實力,地位都撐住社團的後輩出現,基於坐館沒有連任的想法,一群叔父們都很乾脆的推太子上位,免得換屆之際掀起太多腥風血雨,把自己都給完成一灘肉泥。
上次換屆的時候,義海可是老的少的,可是死了很多人。
要引以為戒啊…
「江湖傳言,柴哥有連任的想法……」這時,根叔插話道。
蘇爺雙眼一眯:「消息哪兒來的?」
要是結合這個消息,那麼太子的所作所為,非常好理解了。
「不知道,幾個堂口扛把子私底下在傳,要不是有人來探我口風,我還不知道呢……」根叔話語凝重。
蘇爺吃光流沙包,面容怒容:「謠言!」
「絕對是謠言!」
他天天跟著柴哥,又是柴哥心腹,柴哥連不連任,他心裡能不清楚嗎?
柴哥現在茶盞里都泡著枸杞洋參,邊個這樣污衊柴哥?
「嘭!」
蘇齊銘氣氛的拍下一掌,木桌回以一記巨響,海伯,根叔,乾叔齊齊望向他:「阿蘇。」
「這件事情,我必須幫坐館澄清,乾叔,我記得你刑堂還有一批人吧?」
「有一批刀手,也可以扛槍。」乾叔穿著隨意,膀大臂粗,濃眉大眼,絡腮鬍,像個街市殺豬佬。
「我手底下也還有一些馬仔可以收風,我要把這個亂嚼舌根的大話精刮出來,割掉他的舌頭,為柴哥正名!」蘇齊銘說道:「你把這批人借給我用用,順便讓太子知道知道,我們一干老骨頭很支持他的。」
「也行,不然明年再送燒雞給我,我tm都要被勝和的那群老撲街恥笑。」乾叔毫不猶豫的答應:「咱們老江湖也要面子的。」
「得。」
「就這樣定了。」
「沒問題。」
一夥叔父輩在酒樓飲茶,言談之間,又定下一件大計。
當晚。
旺角。
一條龍喪葬行。
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人影進入店面,夾克背後碩大的猛虎頭非常扎眼,幾個小弟在店鋪內望見來人,立即起身喊道:「元寶哥,元寶哥。」
「嗯。」元寶龍行虎步,揮手間霸氣,越來越有五虎之威。
他朝著銀紙、蠟燭二人點頭。
一個扎著馬尾辮,穿著黑色風衣,坐在椅子上的人影,五指間屋著虎指,帶著幾個馬仔,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長毛仔!」
「你點解在店鋪了?」元寶望見扎著馬尾,身穿風衣的年輕男人,眼神里流露出意外,他與長毛仔同年拜入「乾叔」門下,兩人間關係不錯,後來,長毛仔因為能打,被乾叔提為心腹,扎了紅棍,最後入刑堂,管家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