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雪茄道:「當年我逃難到港島,身上鈔票,金條全部被船上的阿三搶光,塞林木的死阿三!」
「我嘎你共!」陳琪禮突然霸氣道:「那些死阿三,現在一個個都在手底下打工!做人最好的報復呀,就是做他老闆!」
張國賓噗嗤笑道:「陳總裁,好威風!」
「那是當然,我這麼有名,該報的仇,肯定要報,你難得島島一趟,有空多去台北玩兩天……」陳琪禮站起身拿起門旁一副斗笠蓑衣,回頭問道:「那現在有無興趣陪我出去釣釣魚?」
「榮幸之至,樂意奉陪。」張國賓笑一笑,大波豪一身白色西裝站在園內,左顧右盼,好奇地四處觀望,直到一名光頭佬丟給他一幅蓑笠,他才抱著蓑笠,扭頭看向賓哥,急忙快步跟上,光頭佬則揣著兩把油紙扇,亦步亦趨,不急不忙地老闆拉開車門:「總裁,請。」
大波豪拉開賓哥的座駕,抱緊蓑笠,躬身喊道:「把子!請!」
張國賓臉色一黑,木著張臉坐進轎車,旋即大波豪跟光頭佬對視一眼,二人都坐上駕駛座,兩輛平治轎車在三輛商務車的護送下,一路駛向不遠旁秀麗湖泊。
今日,下午,南投飄灑著煙雨朦朧,一張竹排,泛舟於日月潭水。
張國賓與陳琪禮二人一左一右,兩人穿著蓑衣斗笠,垂釣於日月潭上,大波豪,光頭佬一身西裝,一黑一白,各自撐著一面油紙傘,替大佬遮風擋雨。
這日,張國賓未與陳琪禮聊太多江湖話題,生意,電影更是隻字未提,人迷於風景之中,享山河大好,可以忘記一切煩惱。
水光瀲灩,山色空濛,一梭煙雨,人在江湖。
「有酒否?」
張國賓問道。
「有!」
這夜,飲於日月潭上。
…….
張國賓在與陳琪禮垂釣江湖,夜宿魚池別墅,第二日與李成豪一起離開南投,前往台北,這次出差來到台島,得幫公司辦一點事,僅是順帶。
他將兩家公司賬目,信息,資料核對一番,再去現場逛逛,便帶著幾份資料與大波豪一同回到香江。
光明相館。
張國賓剛剛把資料交給黑柴,跟黑柴聊了聊台島分公司的情況,把該交代的事,一一跟阿公交代,剩下該怎麼處理,該由坐館話事。
張國賓能做的便是支持阿公,永遠的支持阿公。
他在台島與陳琪禮少有的信息交流當中,僅在聯想到台島既然開展的一清專案時,側面以香江當前局勢隱晦透露了兩句,陳琪禮是三聯企業總裁,獲得消息的速度,廣度,都非他一個香江仔能比擬的,有些事情點到即可,說得太明,反而落入下乘,陳琪禮不知是聽懂,還是未聽懂,總之頷首點頭,若有所思。
……
「太子哥。」張國賓走出光明相館閣樓門口時,飛麟靠著走廊木牆出聲喊道,張國賓驚詫的扭過頭問道:「飛麟哥,有乜事呀?」
「今夜有空食宵夜嗎?」飛麟問道。
張國賓上前兩步,拉著他的手:「過來些,阿公在裡面燒香,有事情我們悄悄說。」
「太子哥,我決定去爭尖沙咀扛把子。」飛麟堅定的說道。
「好啊!」張國賓一拍手:「堂口兄弟里,我最屬意你了!」
「你問過阿公意見沒?」
「阿公話,人人都有機會!」飛麟笑道。
「好哇,今晚一起食宵夜。」張國賓拍手道:「我最鍾意跟你一起食宵夜了。」
晚上。
江記排檔。
飛麟舉起一瓶酒,站起身,喊道:「賓哥!」
「你支持我乜?」
「好!飛麟!」張國賓將筷子丟在桌上,一拍桌面,站起身道:「這次尖沙咀扛大把子的位置,我撐你撐到底啊!」
「要錢要人,一句話,油麻地幾千號人,個個是你兄弟!」
「這瓶我吹了!」飛麟二話不說,舉起酒瓶,咕嚕嚕,一口飲盡。
「爽快!」飛麟將酒瓶倒舉,一點點白沫在瓶底下流,緩緩卻未落下瓶口。
張國賓鼓掌叫
100 泛舟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