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呀,阿仁。」溫啟仁站在警察公寓樓底,一間電話亭內,低頭打著電話,眼神掃過四周。
雖然,他的銀行賬戶上不缺買樓的錢,但是一位警校畢業不到三年,拿全額獎學金進修,父母雙亡,屋村出身的後生仔,是不可能有錢買樓的。
這時,一位熟悉的警員滿臉疲憊,拎著外賣,路過電話亭。警員的目光掃過電話亭內,他卻早已收回目光,笑著打著電話,神態自然,後知後覺的發現,抬手打一個招呼。
「阿仁啊。」
「最近工作忙嗎?」張國賓朝辦公室外看了一眼,一名財務人員停住腳步,摸摸後退到走廊。
溫啟仁和路過警員抬手示意,順道把電話換了一個手,疲憊的搖搖頭:「最近工作好忙,而且總有債主上門,要討債。」
「蹭飯吃的老表又盯上哪塊肉?」張國賓沉下臉色,大致有猜測,果然,溫啟仁答道:「要吃海參,鮑魚啦。」
撲街!
果然是要搞馬欄了!
先前,警方一直沒有動靜,不代表警方已經放過義海,相反,壹戰行動一直在進行,只是抽出手去搞勝和,據說勝和走私,賣粉,軍火幾塊生意,損失慘重,兩名叔父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被警方直接逮捕,負責軍火生意的爆竹在交易時被擊斃,勝和七星在半年內折損三位。
飛麟仔在尖沙咀的勢力擴張很迅猛,整天呆著撿漏,要考慮的不是怎麼打垮勝和,而是怎麼打通渠道,接管勝和的生意……
現在,警方一抽出手來,馬上針對義海。
這次阿仁主動打電話過來,一,代表阿仁個人的態度,二,代表o記對義海下手的速度,絕對已迫在眉睫。
「我知道啦,有空回屋喝湯。」
張國賓講道。
「多謝大佬。」
「啪嗒。」溫啟仁掛斷電話,推開玻璃門,閒庭信步走上樓。
張國賓卻揉揉眉頭,有些鬱悶。
今天,距離社團開會還有十天時間,指望著社團幫忙不現實,看來這一關還得自己挺過去。
張國賓只得打電話給大波豪,讓大波豪幫忙約馬王,美姐,元寶,耀哥……一起出來坐坐,私下飲杯茶,聊聊天,開個小會。
耀哥放下電話,皺起眉頭,琢磨著道:「太子賓點解突然要搵我談生意?」
「他該不是要插手我管涌的地頭吧?」
管涌堂口的白紙扇,草鞋站在旁邊,吸著煙,滿臉沉思。
白紙扇「番薯財「講道:「耀哥,你要小心,太子賓那個人狡詐的狠,名下的電影公司又很好洗錢,很可能是要搶你的財源。」
耀哥在管涌的地盤搵水很飽,不過他還有一條很大的財源,便是替東南亞黑幫在港洗錢,港島金融業開放,作為國際金融港,無疑是亞洲範圍內,最適合洗錢的地方。」沒事,太子賓要是真敢搞內訌,我就去跟阿公話,拿阿公壓死他!」大家都是一個社團的大底,並成為「義海十傑」,做事情肯定要有規矩,耀哥倒不怕張國賓詐他,站起身道:「晚上就去同阿賓飲杯茶先。」
「挑你老母,太子要搵我談生意,帶我搵水?」元寶坐在紙錢點,敲起二郎腿,叼著支牙籤,將大哥大丟到桌上,一拍桌面:「嘭!」
「他是當我白痴啊!擺明是要挖坑給我跳,真tm下賤!」桌面幾枚折好的紙元寶跌落在地,店鋪馬仔「銀紙」動作麻利,將幾枚紙元寶撿起,討笑著道:「那元寶哥,你晚上去不去呀?」
「去!幹嘛不去!一個字號的人,我還怕太子颳了我?」元寶瞪起眼睛,罵道:「我是一點都不氣太子想要坑我,我是氣他當我傻啊!」
馬王,美姐,地主哥等人…….
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赴約。
太子哥,這點面子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