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友這般言語具體何意。
若這就是闡教的待客之道,貧道這便告辭,就當並未來過就是。」
「哎,」太乙真人笑道,「別急著走呀。
留下吃個便飯,聊一聊當年趣事,講一講道友如何配合天庭坑了北洲妖族這段光輝事跡嘛。」
『虛菩提』拂袖而起,怒視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淡定一笑,朝一旁玉鼎真人靠了靠,對『虛菩提』挑了挑眉。
玉鼎真人只是閉目打坐,看都不看這邊一眼。
一旁文殊道人開口道:「道友莫要見怪,太乙師兄並無惡意,還請入座歇息。」
「不必了,」『虛菩提』起身做了個道揖,「貧道在這裡拜過闡教聖人老爺,這就回返靈山復命。
盼廣成子道友早日復原。」
言罷,虛菩提看了眼太乙,僵硬地一笑,轉身邁步出了大殿,駕雲飛向西南方向。
遠遠的還能聽見,那太乙真人的嘆息聲:
「就這?
西方教剛推起來的這解空大師,就這?
貧道還想與他好好論道,宣揚一下咱們闡教精義,可惜了,可惜了呀……」
呸!
這太乙,在讓人來氣這件事上從沒讓人失望過!
雖然知道太乙是在針對虛菩提,而且看樣子也沒被道祖『篡改記憶』,但剛才李長壽差點沒忍住要反唇相譏,開始一場陰陽怪氣的較量,挑戰一下大陰陽師的地位。
終究,還是給了老友一個面子。
終歸虛無。
駕雲回返靈山,這一趟並不算愉快的玉虛之行,也算圓滿完成了任務。
想必,此刻那文殊與普賢,正在籌謀如何回歸西方教之事,也不知闡教是否會阻攔,而元始天尊與接引聖人,是否會因此爆發衝突。
李長壽仔細推演了一陣,發覺兩位聖人應當會較為克制。
闡教想要的,應該是此事無聲無息,不會造成太大影響;西方教要的,是這幾個弟子回返,尋求大興之機緣。
嗯,多幾個弟子,大興土木時也能多幾個勞力嘛。
這自然只是玩笑之言,李長壽已是看到了一場西方教內部的權力更迭,而他也剛好趁此機會遠離靈山。
在此之前,自己也可順勢將西方教引向『正途』。
讓正道的光,灑在靈山菩提台上。
玉虛宮。
李長壽這個『虛菩提』離開之後。
太乙真人伸了個懶腰,淡然道:「這虛菩提,只是簡單送個藥?」
「西方盛傳,他如今的道境高深莫測,」文殊笑道,「今日一觀,也不過如此罷了。」
黃龍真人在旁道:「莫要這般背後評說旁人,不好。」
文殊挑了挑眉,與普賢對視一眼,又不著痕跡地錯開眼神。
玉鼎真人睜開雙眼,看向這兩位師兄,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心裡有鬼?
玉鼎卻並未說話,只是道:「若無其它教務,貧道想回山修行。」
「玉鼎師弟,」赤精子溫聲道,「剛才所談之事尚未有個結果……稍後蟠桃宴,你與太乙師弟、黃龍師弟一同去湊個熱鬧可好?」
「你們去吧,」玉鼎站起身來,面容有些黯然,「你們覺得熱鬧,我只覺得那些仙神喧囂。」
言罷,玉鼎真人朝宮門而去,背影說不出的落寞。
「我與玉鼎師弟一同回去了,」太乙真人隨之起身,雙手揣在袖中,笑道:「蟠桃宴能吃蟠桃,不如師兄你帶殷洪殷郊過去。
他們兩個被預先封了神位,只待修行有成就去天庭報道,提前帶他們去適應適應也好。
走了。」
赤精子點點頭,卻是並未強求。
片刻後,飄向乾元山的雲上,玉鼎真人微微嘆了口氣。
太乙真人在旁道:「莫要多想了,那傢伙只是逃了,又不是隕了。」
轟隆——
晴天響雷,似有目光注視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頓時閉嘴,對玉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