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行感受著那一處處噴薄而出的太玄之意,整個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門外。
他現在雖然已經是歸命修士,可如此多的太玄之意交織在一起,仍舊讓他的心緒急劇起伏。
直到那些太玄之意開始回落,他才喃喃道:
「魔君竟然單憑一己之力,打破了整個蒼琅界的瓶頸……」
皂玄淡淡道:「方牧之前一直橫行無忌,如今倒是難得做了件好事。
不過此等盛景,應該也就只有這一次了。
現在突破的這些人,其實早就可以突破太玄了。
只是一直被紫雲之限壓制,才遲遲無法突破。
如今紫雲消散,他們這才能趁勢而起。」
沈令行感受著遠處那漸漸淡去的太玄之意,嘆道:
「即便如此,蒼琅界也是實力暴漲。
以後再沒人敢隨意稱蒼琅界是下界了。」
他說到這裡,又忍不住問道:「難道魔君就是因為這個,才打破了蒼琅界的瓶頸?」
皂玄搖頭道:「方牧的行事風格向來都十分直接。
他如果因為『下界』這個稱呼而不高興的話,多半會直接跑到其他界域殺個天翻地覆。
而不會用這種迂迴的手段。」
沈令行想到當初方牧在耀真界肆虐的一幕,忍不住嘴角一抽。
他想了想,又問道:「既然魔君不是為了這些虛名,那他為何要將蒼穹撐起百丈?」
皂玄笑道:「你是想問,方牧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好處吧?」
沈令行已經有些適應了皂玄的說話風格。
他點了點頭道:「我的確有些不解。」
皂玄嘴角勾了一下道:「他這件事如果弄成了,整片天地都是他的,你說他有什麼好處。」
沈令行頓時瞪大了眼睛道:「難道,魔君是想融於天地!?」
皂玄微微搖頭道:「我倒是覺得,他更想吞了這裡。」
「這……」
就在沈令行一臉駭然的時候,周圍的空間頓時一陣波動。
方牧憑空出現在了兩人身旁。
他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淡淡道:「我沒打算融於蒼琅界,也不打算吞掉這片天地。」
皂玄揚了揚眉道:「那你打算做什麼?」
方牧的腦海中,不由再次浮現出了那浩瀚的星空。
他輕輕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想讓我住的地方,變得更舒服一點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