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成冬青渾身猛地哆嗦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自己身邊那空空蕩蕩的地方,嘴唇顫抖著道:
「什麼、什么女孩?我沒看到啊,她長什麼樣子?」
小娟就這麼歪著腦袋看她,跟她看著我的目光完全不一樣。
剛才經過我的解釋,她估計也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此刻知道了自己是間接性地被成冬青給害死了,所以一雙眼睛裡射出了怨毒無比的光芒。
這道光芒似乎可以刺破時空,能讓看不到她的成冬青,也感覺得到。
「這是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女孩,頭髮披散著,長相很清秀,看起來似乎是懷孕了。
「而且她跟我說,她叫小娟。」
我說到這裡的時候,故意頓了頓,成冬青聽到「懷孕」二字的時候,渾身又是一個震顫。
但他穩住了,當我說到「小娟」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才徹底崩潰了。
他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你們都知道了是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小娟,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他一邊哭,一邊就不斷地對著小娟的方向磕頭。
連續磕了十幾個,額頭上全是血,表情也十分痛苦。
「成老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先把話給我說清楚,這小娟不就是你害死的嗎?你怎麼說你不是故意的?」
我聽著就覺得不對勁,什麼叫不是故意的?
「難不成強姦還是別人故意按著你的身體讓你做的?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成冬青這王八蛋為了給自己開脫罪名才找的理由。
「不、不是的,看樣子崔大師,你已經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可你知道的一定是個皮毛,而這裡面的隱情你絕對是不知道的,所以才覺得我是罪魁禍首。
「你聽我慢慢說,我肯定給你解釋清楚行嗎?
「不過、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讓我在解釋清楚之前,勸小娟先不要動手弄死我,等我說完,如果實在想動手的話,到那時我不會有怨言。」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住驚恐地看著旁邊小娟站著的位置。
我跟小娟對視了一眼,剛想說什麼,胡遠方先一步搶了話。
「媽的,你還在這兒跟鬼談起了條件了?
「你就說你的,至於小娟要不要動手,那是她自己的事兒,我們也管不了啊!」
見談條件無果,胡遠方又這麼凶,成冬青也不敢在說什麼。
他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
聽完之後,我雖然對他也稍微有點改觀,但是不多。
這件事雖說不能完全怪他,可他做得也依然不是什麼人事。
原來,在這個地方強姦了小娟這件事不假,可卻真的如他所說,並非完全是他本意。
當時成冬青心裡有一個非常愛的女人,只不過後來這個女人生了重病去世了。
那段時間,成冬青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這才到了這個地方來開民宿。
一來是為了遠離自己的家鄉,想忘記那段感情。
二來,也是聽說這個村子環境不錯,慕名而來的遊客不少,如果真的開民宿的話,生意應該是錯不了。
在民宿開起來的幾年後,時間追溯到半年前。
也就是張向北剛來民宿打工的那段時間,成冬青跟張向北這個小伙子相處得不錯。
那時候張向北正好跟小娟談戀愛,於是把小娟帶給成冬青看。
三個人在一起吃了一頓飯,還喝了不少的酒。
成冬青晚上喝了不少,中途來院子裡放尿,已經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他忽然覺得聞到了一股奇異的味道。
據他回憶,應該就是這棵大柳樹發出來的味道。
那是一種香味,他聞到了以後就感覺渾身都不對勁了,像是吃了春藥一樣,很有感覺。
他離開返回去,原本想跟張向北兩口子說,今晚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