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任憑竹竿一邊慘叫一邊瘋狂的用另一隻腳踢我、踹我,就是咬定臭腳不放鬆。
竹竿的叫聲已經帶著哭音了,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發抖,他嘶吼著:「你他媽的快鬆口啊!你是屬狗的嗎?我的肉都被你咬掉了!」
我聽了跟沒聽見一樣,內心深處有種隱隱的快意,媽的!你就打死我吧,你打死我我也要讓你脫層皮!
竹竿果然堅持不住了,身體向後一倒,坐在地上。
我鬆開嘴,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晃晃悠悠的站在竹竿面前。竹竿用手捂著傷口,齜牙裂嘴的看著我喘著粗氣說:「你小子就是個瘋子,老子栽在你嘴裡了!」
我暢快的笑著,笑的呲牙咧嘴,照著他的身體就是一腳,竹竿倒在地上抽搐著,不知道是真的不行了還是像丁傑一樣裝的。
我一瘸一拐的往孫承東那邊走過去,那邊的戰況也是慘烈無比。
孫承東一條衣服袖子已經不見了,左邊眼角烏青,還有血流出來。那兩個傢伙也是一身殘缺,胖子的鼻子感覺有點歪了,光頭的鞋都不見了,這回不光是光頭,還成了光腳的了。
也許是沒想到我有如此超常優異的發揮,胖子和光頭看見我都有些愣神,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孫承東對著我豎了個大拇指,再次對敵人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
我也毫不猶豫的衝上去,雖然已經汗流浹背,頭暈目眩,但是卻鬥志昂揚,熱血沸騰!
胖子和光頭完全被我倆給震懾住了,也許他們今天根本就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結果,完全沒有按照他們事先所預計的那樣發展,是我和孫承東的頑強鬥志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胖子和光頭在我和孫承東的合擊下漸漸落於下風,也許他們已經開始想怎樣退出了。
就在這時,派出所的那輛老式的布蓬吉普車姍姍來遲了,我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從來沒覺得這輛破車這麼漂亮……
跟蘭筱靜一起來的除了鄉派出所的兩名民警之外,還有蘭筱靜的父親。
原來蘭叔今天下午在鄉里開會,在政府食堂吃過晚飯後就在派出所的門口等著攔一輛車回彎壠背。沒想到恰好碰見寶貝閨女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小臉通紅,眼裡流著淚。問清楚情況,蘭叔大怒,在派出所都快把桌子掀了,派出所就兩個人值班,馬上就鎖了門,開著車來了。
丁傑和那三個傢伙被帶去了派出所喝茶,蘭叔領著我和孫承東到了鄉衛生院。值班醫生給我倆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還好我倆都沒什麼大傷,我腦門兒、胳膊肘破了一點兒皮,孫承東眼角有些撕裂,都被包紮好了。
蘭叔問清了事情的緣由就怒氣沖沖的奔派出所去了,估計那幾個小子夠受的,因為今天的事情完全沒有我們的責任。
我還以為需要我們去派出所做筆錄,但是事實證明我想多了,應該是蘭叔在那邊一個人就擺平了。畢竟丁傑的父親也是鄉政府的人,大家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不好把搞得太僵,都是小孩子間的矛盾,回去罵幾句也就算了。
至於那三個校外的人就不清楚了,說不定要被拘留吧,也不知道那個被我咬的傢伙怎麼樣了,哈哈……
蘭叔找到了回村裡的車,不過看著我們狼狽的樣子就讓我們在醫院裡住一夜,至於家裡那邊由他回去解釋清楚。想著爺爺奶奶為我擔心的情形,我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蘭叔想的很周到,在外面的經銷店裡給我們買了飲料、麵包、火腿腸等食物,他可能是覺得我們打架的源頭是因為她女兒引起的而感覺愧疚吧。
不過,這事兒也不能怨蘭筱靜啊,人家天生麗質,又沒有招誰惹誰,是那些蒼蠅自己討厭才對。如果真的要他女兒變醜,可能第一個反對的就是他吧。
蘭叔要帶女兒回去,可是蘭筱靜死過就是不肯,說是要在醫院照顧我倆。我和孫承東連忙推辭,說自己行動自如,不需要別人照顧。說著還故意伸胳膊撩腿的,結果呲牙咧嘴疼的直哼哼,剛才那股勁兒一過,渾身難受,動動胳膊腿兒都撕心裂肺的痛。
蘭筱靜終究還是沒跟父親回去,這丫頭執拗的脾氣沒人管的了,蘭叔嘆著氣由她去了,臨走時又留下了一百塊錢給我們。
在他出病房之前,回頭問了我
第九章:瘋狂的鬥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