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在屋裡,仍覺得渾身冷颼颼,不禁可憐外頭正在淋雨的程天源。
「怎麼還沒回來」
「都快八點了。」
眾人等啊等,直到晚上九點多,程天源才匆匆回來。
他渾身上下濕噠噠,外套都濕得不成樣子。
薛凌抱起他的衣服,遞給他一杯溫水,慌忙道「先進洗手間洗個熱水澡快」
程天源接過一口喝下,匆匆去洗澡。
一會兒後,他一身熱氣走出來。
劉英喊「快來吃麵,熱乎著呢」
程天源一邊吃,一邊給眾人講下午忙了什麼。
「警察很快找到了線索,殺了昌伯的匕首被仍在山邊的小河邊,還有幾個模糊的腳印。警方斷定那人躲進山里,立刻帶著警犬上山搜捕。昌伯的屍體暫時不能安葬,還需要法醫弄什麼鑑定,所以案子沒水落石出前,喪事也不能辦。」
程木海悄悄擦去眼角淚水,哽咽「天殺的」
劉英問「那你在村北幹啥」
「那邊塌了三間土坯房。」程天源解釋「冰雹著實厲害,砸得屋頂破大洞,幸好人躲得及時,不然非出事不可。村長帶著村裡的壯丁都去幫忙搬出土坯房裡的糧食和家具,先後扛去村委會那邊安頓。還有二十多戶人家的屋頂都被砸破了,屋裡亂七八糟。水根他叔的腦門被砸傷了,一個勁兒流血,在診所那邊包紮了,現在還在打點滴。」
「不嚴重還好。」薛凌低聲「沒有大的人員傷亡,也是不幸中的大幸。早些時候那場冰雹,實在大得嚇人。」
程天源道「村長帶著村里幾個幹部忙進忙出,有困難的人都暫時去村委會那邊安置,等明天天氣好了,再商量要怎麼處理。剛出了人禍,又來了一場天災,真真是不省心啊」
阿虎吐出一口煙,嘆氣道「這也只是湊巧而已。前兩天電視台的天氣預報就總說最近有那個什麼強對流天氣,可能會有極端天氣現象出現。這天災什麼的,哪裡避得了。」
「人禍也不是想避就避得了的。」劉英哽咽「昌伯他就這麼走了誰料想他中午還好好的,跟咱們有說有笑。」
眾人再度沉默,各自傷感。
程天源無奈低聲「天氣冷,早些帶孩子們歇息吧。」
眾人紛紛上樓。
薛媽媽拉住女兒的手,輕輕扯了扯。
薛凌一下子感覺到了,回她一個「稍等」的眼神,轉身先去找幾個孩子。
安頓好孩子睡下,她找了機會去爸媽的房間。
薛爸爸蓋著被子,昏昏欲睡。薛媽媽則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眉頭緊皺。
薛凌剛走進去,老人家立刻壓低嗓音問「凌凌,咱們什麼時候離開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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