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極限,這塊石頭,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嗖!
在坐騎摔倒的剎那,那斗篷黑衣人卻是猛地一翻,如靈猴般一躍而起,抱著襁褓穩穩地站落在地,展露出不凡的身手。
「哇哇……」
突然,一陣嬰兒啼哭聲從他懷中響起。
「我苦命的女兒!」
斗篷黑衣人動作一頓,揭開懷中那小小的的襁褓,露出一個大眼睛烏靈靈的女嬰,她哭聲嘹亮,顯然是被之前的動靜嚇到了。
「不哭、不哭!」
斗篷黑衣人柔聲安撫道,但這無濟於事,反讓女嬰的哭聲更加嘹亮。
他知道,一路逃命來,自家女兒是餓了,之前昏睡著還不覺,這時被驚醒,就很難再安撫下去。
「只能如此了!」
斗篷黑衣人回頭望了眼,又看了眼希律律倒地不起的愛馬。
一咬牙……
他走上前去,取出把短刃,暴起刺下。
撲哧!
那汗血神駒脖頸處,當即浮現出個血洞,有鮮血汩汩流出。
「來,喝吧!」
他用衣袖蘸著血水,餵給早已饑渴的女兒飲用。
這馬血雖然腥臊了些,但畢竟含有異獸血脈,祛飢養身不在話下。那女嬰或許是餓久了,只是稍微抗拒了下,旋即就大口吞咽著,吃飽喝足後,又沉沉睡去。
「麒麟駒啊麒麟駒,是我對不起你,可我要帶著女兒活下去……將來,還要報那血海深仇……故以,也別無它法了……」
斗篷黑衣人喃喃著說了幾句,同樣湊上前,大口痛飲馬血。
幾口下肚後……
他只覺腹中滾燙,精神也為之一振,這才起身,愧疚地看了眼那麒麟駒,抱著女兒一掠離去,消失在路邊的叢林中。
至於那麒麟駒,先是失足摔傷,又後遭主人被刺,很快便沒了聲息。
……
在那斗篷黑衣人走後,只不過盞茶功夫。
踏踏踏!
地面震動,一隊黑線如排山倒海而來。
離得近了,才發現那道黑線竟然是一隊騎兵,座下一律的青驄馬,身穿黑甲,面容冷峻;更令人驚懼的是,這些人奔行一致,令行禁止,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精騎!
希律律!
這一隊人,在那麒麟駒的屍體前驟然停下。
「黑風麒麟駒?」
那領頭的國字臉中年人驚咦一聲,翻身下馬,細細檢查著馬屍。
「何光斗在此棄馬……此時,馬血還溫熱著,他必然離開不久……」
這人站起身,取出塊白絲巾,拭去手上的馬血:「那何光斗被我們追殺三天兩夜,早已到了強弩之末,否則,也不會飲用馬血……全體都有,下馬,給我追!無論付出何等代價,也要將那何光斗父女給我斬草除根……雲州新安郡的無定宗,就是前車之鑑,我柴家,斷不能放虎歸山,重蹈覆轍!」
「遵命!」
數十黑衣人當即下馬,施展開輕功,沒入叢林追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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