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恩雖然要與丹妮談條件,但並沒像次子團那樣緊鎖營寨,全軍嚴陣以待。
相反的,玫瑰團的寨門大開,裡面的傭兵也......
呃,他們多數還躺在營帳里呼呼大睡。
「陛下,您的長城干紅真夠勁,我現在都還有點頭暈,而我的團員大半還是宿醉狀態。」大鬍子瓊恩苦笑著對戰馬上的丹妮說道。
「不夠勁如何能冠以『長城』之名。」丹妮理所當然道。
當然夠勁道,我那白酒壓根不是用來喝的。
可以消毒的高濃度酒,又兌了葡萄汁,還添加了大量白糖,不會喝酒的人也能一口氣灌下去一大杯,但那後勁便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啦!
說起這「長城干紅」,也不得不感慨奴隸灣物產之「貧乏」。
在丹妮到來之前,奴隸灣有五大特產,奴隸、橄欖、銅礦、甜菜、酸葡萄,除了橄欖油和奴隸,幾乎沒有可以出口的物資。
嗯,奴隸灣的葡萄不適合釀酒,釀出的葡萄酒連莊園主自己都不願喝。有一种丹妮也搞不明白的澀味,明明葡萄又大又甜。
丹妮到來後,在阿斯塔波的經濟改革中做了三件事,第一,葡萄酒高濃度化,也即是搞出清洗傷口的高濃度白酒,也可以當成特色酒賣——白酒兌葡萄汁的假葡萄酒;第二,用甜菜製糖;第三,資助手藝人建立了十幾家青銅器加工廠,打造『銅礦——銅錠——精美銅器』的產業鏈。
扯遠了,目前阿斯塔波被吉斯人封鎖了海路與商道,有好的商品也賣不出去。
「陛下,不知您打算如何處置玫瑰團?」瓊恩團長正色道。
丹妮的鐵手套在馬鞍上輕輕拍打,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笑著問:「你現在明白三百年前托倫·史塔克為何那麼乾脆地向伊耿投降了吧?」
瓊恩團長苦笑點頭,嘆道:「我們的先祖錯怪『降服王』了,他很有智慧,為北境人做了最好的選擇。
您憑著三條幼龍便以極低損失橫掃吉斯盟軍,當時托尼國王麾下將士還沒現在多呢。
而伊耿陛下卻擁有比您更強盛的軍勢,和更強大的成年巨龍,凡人的軍隊幾乎不可戰勝。」
「這麼說,作為自我流放的北境貴族的後裔,你們如今對當年之事釋懷了?」丹妮繼續問。
「您知道我們是貴族後裔?」瓊恩神色複雜道。
「呵呵,別忘了我也是維斯特洛人。」丹妮語氣溫和,用通用語說道:「你的三位同伴,萊拉·安柏,布魯斯·韋恩,赫曼?陶哈。
除了韋恩我有些不確定,『最後壁爐城』的安柏和『托倫方城』的陶哈,我沒猜錯吧?」
「陛下慧眼如炬。韋恩祖輩是依附臨冬城的一名爵士,沒有封地,離開史塔克後,他家的爵位自然也沒了。」
「原來如此。」丹妮點點頭。
這個世界非常講究傳承,或者說,階級太過固化,即便貴族後代與平民一起當傭兵,能混出頭的也多半是貴族後裔。
因為他們有劍術、戰技術、知識、禮儀、進取心等各種傳承,生存力更強,登上高位可能性也更大。同等條件下,其他人對貴族血脈的認同性也更高。
「你姓雪諾,普通人家多半連老婆都沒有,哪還能弄出個私生子?」丹妮繼續道。
維斯特洛的私生子就和現代社會的小三一樣,一般人家沒資格擁有。
「你父親是誰?」她好奇道。
瓊恩雪諾苦笑搖頭,嘆道:「我父親大概是布拉佛斯的一個傭兵,到底是誰,我母親也不知道。」
「呃......」
「我母親是一個『波頓』。」
「恐怖堡剝皮人那個波頓?」丹妮震驚道。
「嗯。」
瓊恩團長連忙補充道:「陛下,我不剝人皮的。事實上,波頓家的先祖來到厄索斯大陸後便不再剝人皮,太血腥,太野蠻,會引起顧客反感,帶壞玫瑰團名聲。」
「北境如今的形式你可知道?」丹妮問。
「我有關注,聽說羅柏·史塔克帶領北地貴族南下河間地,在爭奪鐵王座。」瓊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