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太學儒生與賢良文學亦是瞬間愣住,硬是反應了好幾個呼吸的功夫,才終於反應過來,一個個大聲開始辯駁:
「你在說些什麼,兩者有何干係?」
「我們在問伱是否不孝,如何能夠扯去我們對史家是否孝順上去?」
「我們只論孝道,我們辯的是道理,並非某一家或某一個人!」
「莫要顧左右而言他,只就事論事」
「」
這些太學儒生和賢良文學中,顯然已經有人開始上頭,大聲辯駁的同時太陽穴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喊得那叫一個聲嘶力竭。
可以想像,若非劉據是太子,這裡又是宣室殿,直接開始人身攻擊恐怕不妥,這時候絕對已經有人開始罵髒話了。
然而面對這成片的口水和怒目,劉據卻依舊面色淡然,微笑看向趙周和石慶:
「趙公,石公,不是說好了一個個來麼,他們這麼不守規矩,這朝議還怎麼進行的下去,我究竟該聽誰的質詢?」
「殿下所言極是。」
趙周和石慶聞言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職責所在,連忙大聲喝道:
「肅靜!」
「喧譁皇殿成何體統,朝議亦有朝議的秩序,在座的皆是德高望重又學富五車的賢良方正,難道這點規矩都沒有麼?」
「既是朝議,你們每一個人都有發言的機會,輪到時才可說話,若有人再膽敢擅自喧譁,立即逐出宣室殿!」
一時間,宣室殿立刻又重歸了平靜。
只能聽到太學儒生和賢良文學中,有人因為方才喊得太過用力,仍在沉重喘息的聲音。
「趙老,你可以繼續了。」
見維持住了場面,趙周又看向方才與劉據一對一質詢的老者,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老者似是被打斷了思路,先是深吸了兩口氣,又沉吟了一下,方才繼續說道:
「殿下,我等與史家非親非故,亦無孝道之根本,因此孝順之說完全是無稽之談」
結果不待他完全把話說完。
劉據便又是叱鼻一笑,全然一幅無所謂的表情:
「嘁,好笑,干我何事?」
「???」
那老者聞言面色一紅,身體不由的晃了一下。
這不是你先提出來的麼?!
現在又干你何事,你究竟想鬧哪樣!
一眾太學儒生和賢良文學亦是胸口一脹,有人瞬間又忍不住想站起來駁斥劉據,甚至嘴巴都已經張開。
結果趙周與石慶已經目光冷冷的掃了過去。
「」
這些人見狀又不得不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
對於他們而言,人這一生能有幾回進入宣室殿的機會,若是一句話都沒說就被逐出去,那才是真的虧麻了,說是抱憾終身也不為過。
所以,還是先忍耐下來吧,萬不可因小失大。
稍後輪到自己時,自然有表現的機會。
太子,到時你自會知道什麼叫做鐵齒銅牙,什麼叫做邪不壓正!
又是幾個呼吸之後。
「殿下!」
老者的胸腔也已經出現了更大的起伏,調門隨之拔高了不少,怒視著劉據直接道:
「今日朝議,老夫不過是就事論事,此乃意義重大的國家大事,殿下怎可當眾胡攪蠻纏,難道這便是殿下身為大漢儲君的作風麼?!」
劉據又咧嘴一笑,略帶委屈的道:
「就事論事就就事論事嘛,你怎麼還急眼了,開始人身攻擊了呢,你真是經過層層選拔的賢良文學,就這?」
「老夫!老夫!老夫!」
老者此生顯然從未在貼吧論壇中與各類噴子對過線,因此對劉據這種熟練掌握了「網絡君子六藝」的噴子的戰鬥力也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以至於此刻竟已經招架不住,面色在紅白之間不斷轉換。
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甚至還一臉痛苦的捂著胸口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仿佛下一秒就要噶過去。
「行了行了,雖然你對我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大漢噴子也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