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起來差不多四十的女人點了點頭。
「你該不會是那個被丈夫砍了三百六十多刀,掙扎著從棺材板底下爬過來面試的人吧?」
許晨提前問道。
「你在說什麼?」
那女人看著許晨,就像看神經病一樣。
「沒有,前面那個人說話,你不要信。」
許晨不計前嫌,提醒道。
「知道了,兒子。」
那女人應了一聲。
「???」
給許晨整不會了。
難道這次來面試的都是精神病患者?
之前在網上看到說陸絆喜歡去精神病院取材,說不定這些就是陸絆的病友?
話說為什麼自己和一群精神病人一起面試?
難道我也是精神病?
許晨懷抱著這樣的想法,跟著前面的人走進了面試的會議室。
這種集體面試,許晨沒有經歷過,但他看別人的面試經驗,這種面試只要掌握了訣竅就會很簡單,最基本的要求是要會槓。
不管和你一起面試的人說的有多對,你不能一直「啊對對對」,你必須要槓一下,這樣才能展現你自己。
令許晨沒想到的時候,會議室里除了一些他不認識的面試官之外,還有陸絆。
他竟然本人親自來面試!
許晨咽了口唾沫,變得緊張了起來。
工作人員分發了一些資料,許晨看了看,竟然是劇本。
這是要當場表演?
「現在每個人都拿到了劇本,我們來看看大家的表演技巧。」
陸絆說道,他簡單分配了一下角色,並且給所有人十分鐘的時間熟悉劇本。
許晨看到,自己的角色是一個酒保,性情中人,台詞全都是髒話,而且量很大,記起來有些困難。
完犢子,抽到鬼牌了。
許晨順帶看了眼其他人的,都挺簡單的,只有自己最多。
他急忙開始背誦台詞。
記著記著,許晨忽然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了。
那些複雜的台詞,就像蛛網一樣黏覆在了他的大腦中,仿佛成為了他的本能一般。
他好像真的變成了廢都貧民窟的一個酒保,每天看著那些骯髒齟齬的事情,經常一個人自顧自地醉酒逃避現實。
某次他醉酒的時候,看到了街上站著一個女人,他湊近過去,發現那女人的臉猙獰恐怖,嚇得他摔斷了腿,不得不去找醫生治療。
還好那位醫生人好,為他廉價治療,還開了藥。
現在,那名醫生死了,他正在接受調查。
許晨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融入了角色。
「開始吧。」
十分鐘之後,陸絆說道。
有兩個面試者立刻站了起來,一瞬間入戲,開始表演。
但大部分的面試者,磕磕絆絆,似乎沒有進入狀態。
陸絆看著他們的表演,覺得很滿意。
他選擇演員,不用在意他們的過去經歷,表演技巧。
只在意契合度,適合角色的演員,拿到劇本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表演。
不是演員在選擇劇本,而是劇本在選擇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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