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含怒意的怒吼,一個偌大無比,上面長滿了黑色角質的拳頭直接罩著他的聯盟,狠狠的砸了下去。
直接在已經被拓印出了一個人形的牆上再添上了一個腦袋大小的印記。
不,這一下直接連牆都給砸破了。
呼呼的冷風灌了進來,傑洛斯卻絲毫不懼,布滿了黑色不知名角質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李義小腿,狠狠一拉。
嘩啦一下,原本貼在牆上的李義整個人都被他給拽了下來。
嘔……
李義忍不住嘔了一大口鮮血,顯然受創不小。
可奇怪的是,他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痛苦神情,反而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力氣挺大的嘛,看樣子,你是被激怒了?」
「少廢話,去死吧!」
這要是在往常,對方這些話自然會引起傑洛斯的一絲警覺,他大概會細細思考一下,都這個時候了,對方還在說這些廢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顯然暴怒鐘的傑洛斯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他現在一門心思,就只想殺死這個可惡多敵人,僅此而已。
然而下一刻。
就在他那砂鍋大的(還是黑色砂鍋)拳頭即將要砸碎對方腦袋的時候,對方忽然嘆了口氣,臉上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依舊帶著詭譎的笑容。
「也罷,只能看到這裡了。」
啪的一聲。
大本營桌子上的檯燈被剛剛掀起的一陣寒風給帶倒了。
「大人?大人?您在想什麼呢?」
回過神來,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自己那名聯絡員關心的神情。
「你!」
傑洛斯大喊一聲,吃驚的看著那張臉。
不是?
怎麼又變回來了?
等下,剛剛那張臉是什麼樣子來著?
為什麼我始終想不起來那張臉長什麼樣?
還有,為什麼我感覺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既然忘了,為什麼我會感覺到很憤怒?
非常的憤怒,想殺人的那種!
到底是為什麼?
傑洛斯直感覺自己大腦一片混亂,就好像自己的記憶被人硬是抽走了一塊的樣子。
這讓他痛苦得眯住了眼睛,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無視了身邊聯絡員的不住呼喊。
「大人這是怎麼了?副官大人,您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
「哦,大人可能是太累了,沒關心,讓他休息一下吧,反正命令已經傳達了不是?而且營地的防禦很充足,接下來就等著前方發來戰報就是了。」
「副官」微微點頭,示意聯絡員將副總指揮扶去休息,他則是盯著這裡。
聯絡員小溫扶著依舊抱著腦袋的副總指揮大人去往了他的休息室,照顧對方躺下之後,長出一口氣,正當他想要返回工作崗位之時,再一次看到了副官。
小溫不禁站直了身子行禮。
「大人。」
「嗯,總指揮怎麼樣了?」
「已經睡下了,可能真想您說的那樣,這幾天太累了,精神消耗太大。」
「嗯,你也去休息吧!」
「啊?我也……可是。」
「行了,別可是了,你也很久沒有休息了,你忘了嗎?我們在這裡駐紮已經快一個禮拜了,這一個禮拜,你跟總指揮大人都是沒日沒夜的,難道還不該休息嗎?」
副官始終掛著和善的笑容,漸漸的,小溫神情迷離了起來,恍然大悟。
對哦,我們已經來這裡快一周了。
太累了!
真的好累啊!
漸漸的,隨著腦海里那個聲音不斷的迴響,小溫的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多黑眼圈。
面容也變得極度的憔悴,嘴唇發乾開裂,甚至原本光滑的臉龐上也出現了一絲皺紋。
這些都是在他認可了副官的說話之後才有的。
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小溫赫然發現。
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