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輻射雨滴在裝備材料上腐蝕發出的動靜,聽得李義一陣咋舌。
這要是滴在身上,那還不得化了啊!
就在他暗自慶幸不已之際,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而這一次,他終於明白了那個污染度百分之十附加的負面效果究竟是什麼了。
臥槽!
咬咬牙,他還是沒能下定決心冒著雨衝出去。
那意味著這具本就體力達到極限的身體會遭到更大程度的破壞。
左思右想之下,他下了決定。
……
眼見天色將暗,盒往常一樣,福萊特正準備關好大門,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形狀古怪的東西正在快速的朝著莊園方向移動。
這讓他眉頭一皺,不容多想,扯開嗓子就大叫了起來。
「嘿,那邊的傢伙,別在靠近了,不然的話……說著,他刻意拉響了手裡的槍栓。
那是一把平平無奇的雙管獵槍,不得不說,這種老式雙筒獵槍無論在射程上還是準頭↑,都不敢讓人恭維。
對於一些行家來說,手持這種老式獵槍的人,跟拿著一根燒火棍也沒什麼區別。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威懾那些毫不懂行的門外漢。
其實作為看門人,福萊特一天的大部分工作就是百無聊賴的看著日出直到日落。
偶爾還會有一些穿得嚴嚴實實看不到臉的傢伙進出莊園,那是他唯一能見到人的時刻了。
不過他一點也不喜歡那些傢伙。
除了聽不懂他的冷笑話外,這些傢伙實在不是一個閒暇時候逗悶子的好對象。
時間長了,搞得福萊特自己都認為,不知不覺鍾,自己也在變成那副鹹魚表情。
因此,當他看到李義的時候,除了一開始有些警惕外,更多的,則是高興。
那是一種許久沒見到人之後的驚喜表情。
「大叔,謝了!」
一把揭開頭頂已經被腐蝕得差不多的金屬材料,李義躲進了那間小小的門崗。
同時還不忘記跟那個給自己開門進來的古怪大叔道一聲謝謝。
之所以說福萊特古怪,並不是因為他給自己這個陌生人開門這個舉動。
而是因為這位大叔的外貌實在是有些古怪。
他帶著一頂尖尖的高帽,活像一個小丑。
而上半身穿著一身長到大腿的黑色長袍,下半身被遮擋了看不出來。
遠遠看去,又活像一個中世紀的巫師。
這兩種風馬牛不相及的搭配糅合在了一起,說他古怪一點也不為過。
當然李義表面上並沒有流露這種表情出來,畢竟對方剛才算是救了他一次。
他有感覺,如果再找不到避雨的地方的話,頭頂的材料已經快要被腐蝕透了。
他可沒信心依靠肉體去抵禦這種堪比王水的腐蝕性輻射雨。
「嘿!你小子不要命了?下這麼大的雨還敢到處亂跑,沒人告訴你,在這死亡島上,一旦烏雲密布,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乖乖呆在能避雨的屋子裡嗎?」
見李義搖頭,福萊特不禁面露譏諷。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得虧你命大碰上了我,要是換了別人,你在這雨里晃了這麼久,恐怕沒人敢讓你進屋的,哦對了,你是誰?」
李義一怔,頓時有些無語。
合著說了老半天,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那你還敢讓我進屋?
「你一定在想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就敢放你進來是不是膽子太大了點?」
李義還在想著一言不發,沒想到下一刻對方的話就傳到了耳邊。
竟然跟自己的想法一模一樣!
「用不著這麼吃驚,這很正常,如果我不能看穿你的心思,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放你進來嗎?」
下一刻,剛才還眉開眼笑的福萊特陡然變色,面露凶光,剛剛收好的雙筒獵槍又被他重新拿了出來,端在手裡。
「你竟然是來丟垃圾的!」
「給我去死吧!」
垃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