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猛地,他足尖在大地狠狠一跺,宛若一道勁箭****出去。
崔羅莎飛奔出屋子,微微一愣,隨後追去,但是,只見夢先生的身影在閃電破空的雨夜之中,閃了幾閃,便不見了,速度之快,幾乎可以追趕上閃電。
她只得憑著方向追尋而上。
一會兒,她看見了一具屍體掛在一棵樹上,閃電之下,那屍體赫然少了半邊,似乎走在大路上被後面奔馳的車輛壓壞了半邊,腦漿和血水淋淋而下,觸目驚心。
又跑了一會,看見一個人的身體橫躺在地,卻被從腰正中生生切為兩段,嗯,很均勻,好像是此人躺在地上好整以暇的要求別人給他身體中間來上一刀兩斷。
但崔羅莎從他那恐懼而無辜的眼神之中,似乎可以想像,此人極之可能是跑是太過急切或是恐慌,堂堂一名高手,卻被橫伸的樹枝絆腳摔倒,然後,被凌厲之極的刀氣生生切斷了身體!
飛奔了好一會,卻不再看見屍體了,夢先生的身影也看不見,她停了下來,是不是路線已經改變了?
她竭力放眼遠眺,眼光四掃,還是不見人影。
仿佛,這一刻,天地之間,除了雷鳴和閃電之外,就剩下她孤獨的一個人了。
雖然,她從來都在孤獨之中度過來,但是,這段日子,因為有了夢先生的身邊陪伴,使她無意識的忘掉孤獨忘掉了很多東西,然而,此時此刻,當孤獨再次填滿心田,猝然,她感覺似乎充塞心間的實在,正被迅速的抽離,她瞬間軟弱了起來,從來沒有的虛弱,好像虛弱之人遭遇重病降臨,不敵排山倒海的打擊,嬌軀一晃,宛如脫力般搖搖欲墜。
突然,一道身影撲進視線,闖入眼帘,他的出現是那麼的突兀,導致崔羅莎來不及擦拭一把是水是淚的臉,他的手已經緊緊將她擁抱。
這一刻,她脆弱無比,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甚至指揮手指的氣力都沒有,只是輕輕道:「我害怕」
夢先生道:「有我在,你怕什麼?」
崔羅莎道:「可是,你終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夢先生沒有說話。
有些人,你終須離開。
有些愛,你終須放手。
既然,離開和放手都是最後的結局,那麼,纏綿,只是,只會,徒增傷害。
「嗚嗚嗚嗚」
崔羅莎大慟,最後還是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夢先生還是沒有說話,抱著她默默的風馳電掣般回到那個小村,取了兩匹馬,然後凝視了一眼樹下那幾具村漢的屍體,才沉聲道:「這幾戶人家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勞力和依靠,他們的生活會過的非常困苦,我希望你記住他們,日後派人過來照顧他們,等到那些小孩成長之後,不再需要的時候」
崔羅莎鑽在他懷裡不願下來,神神叨叨的:「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還有什麼能力照顧別人,你也看到了,所有的人都背叛我了」
夢先生也沒有勉強把她扔下來,一躍上馬,二人共一騎,韁繩一抖,策馬上路。
崔羅莎幽幽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夢先生淡淡道:「你不是要回雷山嗎?」
崔羅莎道:「現在,雷山,對我而言,好像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夢先生道:「你甘心麼?」
崔羅莎嘆息道:「你都知道那個龔遞升反了我,你是有所不知,他在教中人緣和威望本就超過我的,若非大祭司力捧我上去,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及他的,而自從半年之前,大祭司提出不再干涉教中之事,龔遞升便開始暗中著手布局了。」
夢先生淡淡道:「所以,你以為你和言家聯合,做出某些成績,便可以鞏固你手中的權威麼?」
崔羅莎吃驚的扭頭,幾乎跟夢先生親吻上了,嗯,如果沒有一紗之隔的話。她眼光很是奇異,忍不住問道:「直到如今,我卻還是不知你跟隨著我的原因,好像以你的武功之高深卻如此年紀輕輕,中原之中也不該多見,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夢先生眼裡掠過一絲痛,沉默。
崔羅莎轉過頭去,忽然幽幽道:「你,深入苗疆,是不是,為殺我而來?」
夢先生脫口道:「不是!」
崔羅莎沒有再
一八四章小村夜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