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誰都可以,不是說了這些事情都由你來決定嗎?」
江晁不再追根問底了,只是拿著這遙控器,他當真有種握住了核彈按鈕的感覺。
他甚至腦海里還想起了一句話,當一個核彈發射按鈕放在人的面前的時候,人內心深處都會不自覺地誕生一種想要按下去的衝動。
這樣想起來,人好像比什麼猛獸、妖魔鬼怪、人工智慧都要可怕。
江晁:「這是多大威力的。」
望舒:「沒多大當量。」
江晁:「不會將金谷縣給炸平了吧?」
望舒:「哪有那麼厲害,就是普普通通的黏膠炸彈而已。」
江晁:「哦。」
望舒:「頂多將半條街給炸了。」
江晁:「嗯?」
——
金谷縣城西的高牆只有一截,因為城西有著一條護城河。
天還沒黑。
此處就已經圍了一大圈人,一個個興奮無比地等待著夜裡的鬥法。
有的人已經信奉鬼伯,自然對那雲真道和鶴道人敵視甚深。
而有的人今日剛剛從雲真道拿了藥,也會說鶴道人的好話。
不過大多數人也都只是觀望,一切要鬥法結束之後才有定論。
現在是下弦月。
太陽東升西落,月亮西升東落。
因此看到太陽剛剛從護城河的對面落下去,月亮便從河的對面顯現出來,而這個時候雲真道的鶴道人和五鬼道的鬼差也帶著人來到了河的對岸。
二者終於要開始鬥法了,無數人隔著護城河遠望。
一邊。
疫鬼鬼差乘坐著鬼轎,一幫鬼徒前呼後擁,猶如百鬼夜行。
轎子沿著護城河走,突然間,疫鬼鬼差悄悄看了一眼後面,突然發現自己的「左右護法」又不見了。
疫鬼鬼差:「怎麼回事,那兩個傢伙呢,怎麼沒過來?」
後面的鬼徒說:「他們兩人說肚子疼,等會就追上來。」
疫鬼鬼差:「什麼肚子疼,貪生怕死,反正也用不著他們兩個廢物,接著前進。」
疫鬼鬼差嗤之以鼻,也沒有多想,只以為二人不敢面對那神巫和鬼神,又一次貪生怕死地跑掉了。
來到約定好的鬥法之地後。
而鶴道人這邊也慢慢走了過來,卻只有他一個。
疫鬼鬼差:「就你一人?」
鶴道人:「就我一人。」
疫鬼鬼差看著那鶴道人,像是看一個死人,他準備充足而來,已經做好了對抗一個兇惡無比的「鬼神」,以及一個不知底細的神巫。
甚至還想著,若是能夠抓住那神巫,說不定還能夠得到那「鬼神」的控制方法。
疫鬼鬼差走出了轎子,站在高處。
「別裝了,讓雲中神祠的神巫出來吧!」
鶴道人身穿道袍,和其對視著。
「那你就等著吧!」
鶴道人這副做派仿佛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疫鬼鬼差惱怒不已。
心中暗道:「先活捉了此人,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疫鬼鬼差一揮手,身旁的一名鬼徒便上前,開始了裝神弄鬼。
鬼徒一揮手,手上便湧出了火焰。
手再往刀上一抹,刀也便化為了火刀。
「喔!」
「好厲害的法術。」
「看見沒有,變出火來了。」
護城河對岸叫聲此起彼伏,眾人瞪大了眼睛。
這看起來完全就是糊弄鬼的把戲,但是在普通老百姓眼中看來卻感覺神秘無比,驚人至極。
鬼徒也聽見了護城河對岸的叫聲,略微有些得意和興奮,立刻快速奔跑了起來,揚起那燃燒著烈焰的刀。
一躍而起。
朝著鶴道人劈砍下去。
「妖魔!」
「看刀!」
眼看著鶴道人就要中刀,哪怕不死也得重傷。
黑暗之中出現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