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瞳這一脈就有兩位金丹師弟因為爭奪山上地盤而殞命了,此外,老祖貪婪無度,修的是一門極為陰狠的邪術,而這門邪術需要以處子之身的女子修士為爐鼎,所以,楚仙瞳已經有一位金丹境的師妹、兩個洞虛境的女弟子被老祖收入洞府之中了,而且那金丹境的師妹與楚仙瞳一起長大,關係極好,這等奇恥大辱始終是楚仙瞳的心頭病。
數千年前,祖師創建宬黃宗時曾說過要一宗門人在山上修真我,如今老祖楚若水帶著宬黃宗做的這麼多醜事,也配得上祖師口中的「修真」二字?一想到這裡,楚仙瞳便皺了皺眉,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宬黃宗的路,真的是走歪了,而如今,如果真有人能一己之力矯正宬黃宗,那也只能是自己了,至於自己的助力,毫無疑問就是那位白衣謫仙人。
「咳咳……」
大街上,路窄的很,一位身後背著油紙傘,懷中抱著水墨畫捲軸的中年畫匠與楚仙瞳不期而遇,楚仙瞳微微一凜,只覺得這畫匠似乎在哪兒見過,而畫匠則淡淡一笑,心聲在楚仙瞳的靈墟中響起:「宗主若是真希望宬黃宗興旺發達的話,就不該生出異心,何必呢?」
楚仙瞳心頭一寒,這畫匠的境界好高啊,她甚至探查不到對方的修為底蘊,便皺了皺眉:「先生是什麼人,為何這麼說?」
「不必知曉我是什麼人。」
畫匠笑了笑:「在下只是好言相勸宗主一句,千萬別信任那林昭,若是跟著林昭便真的是一路走到黑了,到那時宗主就是宬黃宗的罪人,甚至宬黃宗一宗的性命都可能會為了宗主而賠掉。」
「是嗎?」
楚仙瞳手掌輕輕一握,頓時鞘中寶劍顫抖錚鳴,她楚仙瞳可不是軟柿子,向來不吃威脅這一套,要動手就動手,有何足懼?
「哼!」
畫匠笑笑:「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宗主好自為之吧。」
說著,畫匠向前踏出一步,頓時身形變得模糊,就像是一滴水落在了一副剛剛畫好的水墨畫中一般,轉眼間就從大街上消失了,等到楚仙瞳回眸看時,已然無影無蹤。
她皺了皺眉,心中愈發的陰霾密布。
……
京城,陸家府邸。
林昭帶著柳璃櫻歸來,陸懷寧安排了一個十分雅致的房間給林昭,開窗便能看到外面的庭院,位置極好。
林昭沒什麼事情,於是在二樓走廊上立拳樁,溫養拳意,如今已經是武夫三境了,那麼距離四境還會遠嗎?
房間內,柳璃櫻從侍女那裡要來了一套文房四寶,外加一張畫紙,便在窗台下的書桌上作畫,畫中人正是在廊檐下練拳的林昭,雖然畫風遠遠不及吳元子、齊瘋子那樣的大家,但柳璃櫻的畫工相當細膩,畫中的林昭走著拳勢,隱隱然似乎有種濃郁拳意快要透出紙面了。
「不錯啊!」
不知何時,林昭趴在窗外,笑著說道:「這畫工,比起吳元子怕是也不差多少了。」
柳璃櫻輕笑:「公子覺得好就好。」
「璃櫻。」
林昭笑道:「為什麼要畫我?」
柳璃櫻的心跳瞬間突突的加速了兩下,柔聲道:「因為在璃櫻的眼中,公子當得起這滿庭院中最好的風景了。」
「哦……」
林昭微微一笑,再次練拳,道:「無論怎麼說,我都不會喜歡你的,少做夢了。」
柳璃櫻撅起小嘴,氣得跺跺腳,這次倒不是因為不能破林昭的心境而生氣,似乎卻又是為了別的一些東西而生氣。
……
傍晚,陸懷寧在府中準備了一桌酒宴,邀請了池玉然、池中魚、林昭、柳璃櫻,還有幾位府中的扈從高手,其意十分瞭然,感謝眾人一路上對陸懷寧的照拂,若不是有這群人,恐怕僅有七境的陸懷寧別說是回京城了,恐怕連江州府都走不出去。
席間,心細如林昭、池中魚、柳璃櫻等人自然也知道,這是陸懷寧給大家準備的送行飯,這一頓飯之後他必然是要下逐客令了,此時的陸懷寧已然不再是什麼翰林院文華閣大學士,也不再是朝廷的二品戶部侍郎了,僅僅只是一位庶人罷了,而池玉然、池中魚、林昭等元嬰境是沒有必要去保護一位對天下毫無意
第七百一十章 趙騫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