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羅惜夢家境貧寒母親病重,她好不容易在縣城找了份工作,將母親送進醫院,卻被劉奇祿糾纏威脅,若她不嫁給劉奇祿,劉家就會把她母親趕出醫院,甚至羅惜夢自己也不會好過。恰在這時,母親病情突然加重,需要手術,羅惜夢沒錢,醫院又說要將她們驅逐。走投無路之下,羅惜夢只好答應了劉家的親事。
羅惜夢因此被劉家拿捏住,自己的病都得瞞著,只敢請黑子偷偷配草藥養著。若黑子什麼都不知道,羅惜夢是斷不敢亂透露風聲的。她和黑子還沒親密到無話不談的地步,這個女人哪怕跟劉奇祿離了婚,也是不敢不順著劉家的。所以,黑子雖然跟羅惜夢關係匪淺,但要從她這裡拿到那殺手鐧,還是難度不小,直接要是絕對不可能的。
「是嗎?不至於吧?」黑子裝傻道。
「劉奇祿這都跟你說了?真是口無遮攔,那就更明顯了,他們劉家還不敢惹金家,擺明是受了縣城李家吳家的指示,前些天,我去找劉奇祿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見到李家的人……算了,你不懂這些。」羅惜夢是知道些情況的,但卻不願說太多。
「協議離婚?劉家條件挺苛刻吧?這家人可不做虧本買賣的。」黑子假裝不經意地問。
「還好。」
「也是,你手裡有他的把柄,應該苛刻不了那裡去。」
「你說什麼?」
「哦?你還不知道啊?」
「你到底再說什麼?」羅惜夢忽然坐直了身子,緊張起來,直勾勾盯著黑子。
黑子聳聳肩:「外面都傳遍了,說劉奇祿準備找人從你這兒搶回那東西呢。街上的混子們聽說有份兒,劉奇祿撒了大把的錢。」
羅惜夢眉頭忽然緊緊皺起,攪動著手指,不言不語。
黑子道:「那東西,就像書上說的雙刃劍,傷敵容易,傷己也容易。最好放在妥當處,否則,劉奇祿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羅惜夢詫異地看著黑子:「你知道那東西?」
黑子直言不諱:「上次你被劉奇祿打,喝了好多酒,我送你回家,你說胡話說你有劉奇祿的把柄,大不了魚死網破。然後,還硬拉著要給我說……」
羅惜夢懊喪地拍了拍腦子,一點也想不起來了,自己怎麼會那麼蠢呢?黑子不是不可以信任,實在是這件事情太嚴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說起來,拿到這個重要把柄,還跟黑子的出謀劃策脫不開關係的。
喝醉後告訴黑子那個把柄,這件事情是有的,被劉家奪了股份苦無良策的黑子,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發現機會的。這個東西其實也不複雜,是一卷證詞,一卷足以證明劉奇祿殺人的證詞。
事情也簡單,三年前,劉奇祿剛和羅惜夢結婚,但羅惜夢卻並不與他同床,劉奇祿便常在縣城鬼混的時候,他看上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很漂亮。作為劉家獨子,劉奇祿向來在家呼風喚雨,到了縣城也不知收斂,在追求不成反被那女人的高傲蔑視刺傷後,這傢伙就起了歹念,勾結了一幫縣城的黑惡勢力。
接下來喪心病狂的事情自然而然地發生了,在劉奇祿一番報復之後,那名被辱的女人卻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並揚言要劉奇祿死無葬身之地。劉奇祿這才知道那女人背後的男人,手眼通天,不僅是他就是他老子,也只能俯首帖耳的份兒。這下子他慌了,那女人也蠢,見劉奇祿害怕她反而更加刺激辱罵起劉奇祿來,劉奇祿又是驚懼又是憤怒,最後,惡向膽邊生。
那個女人再也沒有見到第二天的太陽,人間蒸發了。
事情做下之後,劉奇祿這慫貨滾回了黑山鎮,他爹劉向前在廠里,劉奇祿聲淚俱下把這些事情都向妻子羅惜夢說了。他是藏不住事情的人,甚至在給羅惜夢說起這些的時候,他都沒想過羅惜夢只是他威逼利誘強娶進門的女人,也自然忽略了他前兩天才辱罵毆打過羅惜夢。
羅惜夢找了黑子商量,黑子腦子滑,雖然當時年紀還小,卻悄無聲息給羅惜夢出了個刁鑽法子。羅惜夢就搶在劉向前回家前,借了劉家的令牌去了縣裡搗鼓這事兒。本來縣裡已經弄好證詞,要捉劉奇祿,人證物證俱在,算是辦成了鐵案。羅惜夢找那女人背後的強大男人說了些什麼,那男人突然撤回了所有指控和布局,並將證詞卷宗給了羅
第八章 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