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都暫時在上海。
范哈兒這次的約談會面,主要見得就是故宮博物院院長馬衡,陪同他前來的,還有古物科科長的莊尚嚴,和馬院長的兒子馬彥祥。
馬衡,浙江鄞縣人,字叔平,別署無咎、凡將齋主人。金石學家,北京大學史學系教授。1924年11月,入故宮參加「清室善後委員會」清點清宮文物工作。1933年至1952年任故宮博物院院長。馬彥祥,原名馬履,馬衡之子,戲劇家。
「馬院長,這次請幾位來,范某是有一件要事,想和博物院理事會的你們幾位商量。」范哈兒沒有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就提了出來:
「如今華北形勢愈來愈嚴峻,日本屢屢挑釁,而國府卻是一再退縮,日人滅亡我中華之野心已經顯現。所以現在這個時候,范某認為,存放於上海英、法租界的北平文物,已經非常不安全,急需從上海轉移走,不知道馬院長覺得如何?」
坐在范哈兒面前的馬衡父子,還有莊尚嚴科長,對於范哈兒這番,聽了後只是稍微驚訝而已。
上海的形勢不安全,他們當然是早已經看出來了的。
一二八事變後,上海的英法租界勢力大幅萎縮,反而是日本人的影響力空前膨脹,他們存放在租界區的文物,現在雖然還沒有什麼損失,但覬覦那些國寶的日本人,卻是從來沒有斷過,確實已經越來越不安全了。
不過對於這種現象,他們也不並不特別擔心。
「范將軍說的沒錯,上海確實已經不適合存放北平故宮和國子監等地的文物,所以我們已經在南京,修建了永久保存庫房。待明年竣工後,就會將文物轉移走。」馬衡院長很是感嘆的回覆。
不管是離開北平到上海,還是離開上海到南京,對於文物來說,每一次遷移都是一次很不安全的考驗。
上海、南京等地,其實對於日寇的入侵,已經有很多的預測。只是受限於時局認識,加上也還夢想國際調停之類,大家能預料的最壞結果,也就是南京被日寇兵臨城下而已。至於真正的亡國危機,時下也有很多人在說,但真正以防止亡國心態來做的準備,卻基本很少。在馬衡看來,文物只要在南京有了永久倉庫,就基本沒有問題。
「馬老,馬公子,還有莊科長,范某是軍人,可以就現在的中日實力,對發生戰爭後可能出現情況,進行一些提前預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南京肯定會成為抗日一線的主戰場,你們現在把文物存放在南京,就不作他想?到時候日軍不停在南京上空扔炸彈,你們認為存放在庫房的文物還會安全麼?」范哈兒嚴肅的質問幾人。
真實歷史上,中國史上的國寶大遷移, 實際是分南遷和西遷兩個階段。第一階段南遷上海是在易培基老院長主持下進行的,準備工作始自1932年初,於1933年2月5日夜裝車,2月6日起運至5月15日,分5批次先後運抵上海,共計19557箱(其中含替北平古物陳列所、太廟、頤和園、國子監代運代管6066箱),存放在法租界內一所庫房。由於當時的戰火主要限於東三省境內,每次押運又有軍隊護衛,因此南遷可以說是在和平環境中較為順利完成的。
1937年8月13日,上海淞滬抗戰爆發,南京危在旦夕,故宮南遷文物在故宮博物院理事會和馬衡的領導下,於南京淪陷前搶運出3批運往西南大後方。在押運人員名單中,馬彥祥赫然名列其中。當年那位馬副院長的公子馬彥祥,其實是反對故宮博物院文物南遷,但時隔4年,他卻鬼使神差地甘冒戰火之險,參與到押運故宮文物西遷的行列之中,並恪盡職守、兢兢業業地完成了這趟護送國寶的使命。
「呵呵,范將軍,這事情,又哪裡是我們幾個人說了就能算的。」還未等馬衡院長作答,馬彥祥這位戲劇家,就代父作了回答:
「行政院前院長宋子文,早就下令在南京營建永久庫房和博物院,已經將以中央博物院的名義,收藏北平的這批文物。所以現在這批文物,連北遷回北平都做不到,更不要說離開南京去其他地方了。」
「現在形勢確實嚴峻,但我們想要有其他安排,就算不考慮政府方面的安排,理事會裡徐森玉副院長,其他如歐陽道達、那志良、吳玉璋等各位,也不會輕易答應再動這批文物。畢竟,這些國寶,很多都是易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