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兩位了。」莫離道謝,跟著夥計上了船。
跳板前面也有檢票的,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皮膚黝黑光亮,臉上橫肉兇橫。邊上還有人用吊繩將一箱箱的貨物吊上船裝進船艙。
「小子,你一個人?」
「對。」
「嘖嘖,倒是稀奇。走吧,我帶你去你的船艙。」水手領著莫離上了船,邊走邊說:「記住,沒事兒就在船艙里待著,吃飯的話去飯倉,每天中午和傍晚放飯。船行三天半到萬州,你要是暈船的話船艙床下有個陶罐,吐裡面就行,弄髒了船艙要賠錢的......」
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最後到了船艙發給莫離一把鑰匙,走了。
推門進去,這甲字號的船艙其實也就一丈見方不到,很窄,裡面放了一張小床,一張固定在牆上的小桌,然後床下一個陶罐,沒了。不過好在這是最上層甲板,不至於太晃太悶,甲字號也就這點好處了。
將吃食收進戒指,莫離躺在床上睜眼發呆。
這些天都過得渾渾噩噩,陳天麟最後的那些話總是在他腦子裡轉悠,還有那幾乎被抹平的白登山淒涼的樣子。
「弱小就是原罪。」莫離心裡暗嘆。他現在弱小得連去追查白登山一戰的線索都不夠格。唯一讓他還留有念想的就是王媛媛的那句「你師父多半還活著」。
活著就是希望。
此去葬神嶺,莫離感覺這是陳天麟給他留得後路。
心思雜亂,沉心靜氣很難,只能站在床上將五禽戲一遍一遍的打。打著打著又會想起謝謙那胖子,沒有他五禽戲不會有如今這番效果。但願那胖子也還活著吧。
「咚咚咚!楊帆!起錨啦!」
船身一陣震動,然後出現移動感,透過牆上的小窗,可以看到船已經開始慢慢離開碼頭,駛入大河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