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要不師父您親自出馬唄?這最後一步我有點兒緊張。」
我前些日子特意查了很多出馬資料,以前也對這方面有不少了解。拜七星與開馬拌斷馬鎖是一個很重要的過程,只有拜了七星才算是正式入了仙門,代表人仙共修,晉升果位,圓滿如願,地馬以後辦事才能師出有名。而地馬之所以成為地馬,實際上就是地仙的馬,地仙下山要上地馬的身來辦事,這樣才不算是以仙的身份插手陽世的事情。地馬因為是凡人,所以過往因果會有障礙,馬拌與馬鎖都是阻礙地馬踏入修行之路的,不能開了馬拌斷了馬鎖,也就代表以後一切事情都會有業力阻礙,不能夠順風順水。
現在是末法時代,拜七星與開馬拌斷馬鎖尤為重要,並不是表面上看到一個儀式那麼簡單。這就相當於開頭三腳,這三腳如果踢不開的話,那麼日後輕的是堂營不穩,容易竄堂翻堂;重的直接就是家破人亡的開始了。
「這事兒還用來找師傅?你不是認了義父麼?現在不求你義父去留著過年啊?」我師父顯然今天挺高興的,竟然還跟我開起了玩笑。我師父這話一出口,我義父常雲天就從堂子裡走了出來。
義父對著我笑了笑,然後跟我師父口氣一樣:「這點小事兒要是還讓六爺出手那就讓人家笑掉大牙了,你都拜了六爺為師了,七星就不用拜了,咱們也不需要誰承認。至於馬拌和馬鎖嘛,乾爹我今天就給你露一手,讓你知道爹不是白認的!」
常雲天說話間一臉輕鬆,就好像這事兒跟吃糖豆那麼簡單,然後就大笑一聲上了我的身。施少鍾和王東陽正在寫表文,常雲天直接捆著我嘴竅跟他倆說不用那麼費勁,今天他要靠實力開鎖。
「天下堂營千千萬,我堂世間獨一支,出馬不借四方力,單憑手中一張紙。前塵因果速速現,一刀斬下出城池!」常雲天大聲的念著,我就覺得眼前一陣模糊,種種陌生又仿佛發生過的場景像是電影一般在眼前閃過。這些畫面中有拼鬥有廝殺,有殺生也有眷屬分離,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都是我累生累世犯下的不同因果。
漸漸的,我眼中出現了一張張猙獰的人臉,這些人臉扭曲哭嚎間連成了一片,最後凝結出一條胳膊粗細的大鐵鏈子,將我牢牢的綁縛了起來。我瞬間感覺到壓抑的喘不上氣來,並且那種感覺越來越重,就好像要被什麼東西拖進泥沼一般。不知道大家見沒見過離開水的魚,我此刻就跟渴水之魚一樣,憋的我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睛翻白間都快失去意識了。
我正想像我師父呼救,就覺得我身上的常雲天浮現一股殺機,接著我身子好像在充氣,鼓鼓脹脹的。當然這都是感覺,應該是常雲天在運力。我口中發出一聲不像人的嘶吼,甚至舌頭就像蛇信子似的吞吐了兩下,發出斯斯的聲音。接著我眼角餘光就看見自己手裡拿著一張黃紙,兩手動作飛速的疊成了一把紙刀。
我手掌併攏,雙手揮著紙刀向下一砍,大鐵鏈子和鐵鎖頭髮出玻璃的破碎聲,然後重新化作無數鬼臉。這些鬼臉就像被潑了滾油似的,鬼哭狼嚎還噝噝啦啦的冒著白煙,轉眼間消散於虛無。
「馬拌已開,馬鎖已斷,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出馬弟子了,也是我地仙教唯一的地馬。別的不說,你背後站著整個地仙教,好好修煉,將來的成就還用我說麼?」常雲天笑著拍了拍我肩膀,說話的感覺真像一個父親教育兒子似的。我和他認識以來,還一次沒見他這麼跟常相九說話呢,罵常相九跟罵孫子似的·····
一切儀式與該辦的事情都已經辦完,我爸那邊飯也做好了,寶兒跟我媽倆人將餃子啥的端了上來。還是像昨晚一樣,七葷八素連帶白酒啥的擺在了我的屋子裡,我堂的仙家和觀禮的賓客杯籌交錯的喝了起來。我們一家子帶著寶兒與施少鐘王東陽在外屋吃。
吃完晚飯,我拿出我爸給我的錢要給施少鍾哥倆,倆人退讓著不收,我也就沒死皮賴臉的非得給。不是我摳,這其實就是走一個過場,畢竟當初給李雅婷辦事兒時,我出力他們拿的錢不是·····
送走了寶兒後,已經快半夜了,我爸我媽跟我打聲招呼就回屋睡覺了。我在堂子前面掛上了一個帘子,畢竟我家兩室一廳格局有限,堂子供在我臥室里,我一睡覺咬牙放屁的對仙家們也不尊重,這樣隔起來我也自在些。
仙家們今天就跟開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