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菜,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好像與生俱來的,而且燒得也確實好吃。老頭子都不由自主地贊道:「臭小子,咱們自在門歷代以來,怕是就屬你的菜燒得好吃。」
被老頭稱讚,道凡逍很是受用,也調侃道;「老頭子,我可沒聽說過師父給徒弟拍馬屁的。」
「臭小子,哪有你這麼說師父的,尊師重道,懂不懂啊,懂不懂啊!」老頭子特地加重了聲音,隨著話落又是一記敲頭功。
道凡逍急忙後退,老頭子卻如影隨行。
道凡逍忙舉手投降,道:「老頭子,算我服你,下次不要再時不時來記敲頭功,再敲頭都扁了,就不帥了,就可是有損師門形象的哦。」
敲頭功,道凡逍可是領教過多次了,那是一敲一個準,不管道凡逍如何躲閃,總是避之不及。小的時候想長大了應該可以躲得掉,長大了之後想應該功力加深了就可以了。可惜事與願違,到現在為止,道凡逍都不知道老頭子功力的深淺。好像自己進步了,老頭子也跟著進步似的。
看著道凡逍投降了,老頭子笑嘻嘻地給自己的寶貝徒兒倒了一杯酒,夸道:「臭小子,算你識相。」然後一把抓起手中懷一飲而盡。盯著自己的徒弟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感慨道:「真快啊,一晃十年。」
道凡逍見師父沒來由地感慨,知道必有後話,一改嬉笑的神情。
「三天之後,你便十八歲,也該歷練歷練了。」老頭子神情莊重,哪有剛才的頑童形象。
道凡逍神色一黯,沒想到跟老頭子的一混十年,如此之快。
自在門是個隱蔽門派,門規規定凡是門下弟子一到十八歲便要獨自去闖蕩歷練。只要不做惡,自在門便不管不顧,任你逍遙自在。若一旦為非作歹,師門便要除惡務盡。
離別的愁緒不知不覺在爺倆身上漫延,不輕易喝酒的道凡逍也學師父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此刻,柔腸寸斷,倒也不覺得酒中的澀味,只覺得滿嘴苦味,卻說不出。
三日內,道凡逍早起早睡,克守徒弟本分,無須老頭子動口,便能想老頭所想,把事情做得圓圓滿滿。反而讓老頭子諸多不適應。該來的始終要來,想躲也躲不過。道凡逍內心也明白,不管有沒有這個門規,他也是要離開這裡的,儘管萬般不願。
三日內的沉悶讓爺倆過得極度不爽,在分離的最後一日裡。道凡逍燒了一桌子好菜,色相迷人,香味誘人。老頭子在老地方擺好菜桌,老老實實的幫忙。
依然是藍天白雲,青山綠水。端坐兩方的師徒倆卻感受不到那份輕鬆愜意。都說人的心情影響對環境的感受,看來確實如此。
道凡逍率先開口了:「老頭子,幹嘛這麼愁眉苦臉的,放心,離了我,地球還是會轉的。」
老頭子想著這麼熟悉的話語,驀地一笑,氣氛立馬又活躍了起來。離愁似乎也隨風而逝。輕鬆、活躍的氣氛回來了,話匣也便打開了。
「老頭子,為什麼師門規定滿十八歲就必須出去歷練?現在可以說了吧。」
「經一事,長一智,師門的規定主要還是磨練你們自己,以免我們自在門的弟子被世俗淘汰,總之是一句話,就是希望你們成才。」
道凡逍點了點頭,覺得大有道理。突然又發現不對忙問道:「這也不是什麼大秘密,為什麼以前問你,你總不說呢?」
老頭子故作神秘,慢慢地靠到道凡逍身邊。道凡逍見狀,心想又是什麼大機密,豎起耳朵細細地聽。
老頭子附耳低言:「我是故意讓你好奇,讓你心癢難撓。」
道凡逍一陣無語,敢情期盼以久的秘密就是這個結果,真讓人情何以堪。
老頭子看著徒弟的囧樣,說不出的歡暢。
太陽公公累得都回家休息了,月亮姐姐耐不往寂寞爬上山頭。
師徒倆依然說說笑笑,不知疲倦。
這時,星星弟弟也偷偷地跑出來玩遊戲,還不時地跟跟月亮姐姐眨眼說笑。
老頭子見時間差不多了,最後說:「凡逍,明天你就不用來見我了,師父也不給你送行了。」說完拿出一張什麼學校入取通知單遞給道凡逍。
道凡逍低頭看了一下,是北清學院的入取通知書,面帶疑惑。
老頭子似乎早知道道凡逍